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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末醬蘸三文魚片。切三文魚薄片是個考驗刀工的細緻活,自然只能由嫻擔當,而許霜降就在水池邊認認真真地洗香茅,筷子長短的香茅被她攔腰切成兩段。
麥修斯進來時,許霜降正按著嫻的吩咐,將香茅包攏的莖葉一片片剝開,扔進牛肉中。
麥修斯和她倆打過招呼後,到許霜降隔壁的灶臺架起了鍋。許霜降瞄了兩眼後,看出他要煮通心粉。
&ldo;許,這是什麼?&rdo;麥修斯問道。
&ldo;香茅,一種特殊的草。&rdo;許霜降直接把嫻給她科普過的話搬給他聽。
麥修斯好奇地看著許霜降面前的鍋。嫻用料講究,倒進了一整盒椰奶,鍋裡就只見乳白色的椰奶在微沸,牛肉和胡蘿蔔塊都浸在鍋底,只有少許在液麵上冒了個小尖。許霜降扔的幾段綠色香茅葉就飄在椰奶上,每段都比手指還長,看著做法很粗獷。
許霜降一邊拗葉片,一邊繼續搬話,給麥修斯解釋:&ldo;越南人做菜的時候很喜歡加進去調香,&rdo;她偏轉頭問,&ldo;對吧,嫻?&rdo;
&ldo;是。&rdo;嫻笑道,手裡刀不停,專注地切著魚片,口中問道,&ldo;麥修斯,你想聞一下嗎?&rdo;
&ldo;好啊。&rdo;麥修斯看起來興致盎然。
許霜降順手把拗下來的一片葉子遞給麥修斯。
&ldo;真棒,非常好聞。&rdo;麥修斯低頭嗅了幾下,還給許霜降。
她接過來就灑到了鍋中。
麥修斯不由笑起來,他點著那鍋椰奶湯問道:&ldo;這是越南做法還是中國做法?&rdo;
&ldo;我想是越南做法,可能中國南方也會這麼做。&rdo;許霜降不確定地說道。
&ldo;你是中國北方人?&rdo;麥修斯攪旋著紅紅綠綠的通心粉卷,側頭問道。
許霜降連連笑著搖頭:&ldo;不是,嚴格說來,我住在中間。&rdo;
&ldo;你們是不是有很多種語言?我的朋友在學中文,看了一部中國南方的電影,他非常沮喪地說他一個字都沒有聽懂。&rdo;
許霜降有些被逗樂:&ldo;我猜可能是我們南方地區的方言。你的朋友不需要沮喪,我也聽不懂。但是他學了中文後,去我們南方旅行,一定沒有問題的。&rdo;
&ldo;我的朋友會很高興聽到你這樣說。&rdo;
嫻終於切完了三文魚片,她輕輕籲口氣,笑著插話道:&ldo;許,那你和你的朋友是不是都有自己的方言?&rdo;
許霜降明白,在嫻最近的說法中,她的朋友專門指代陳池。&ldo;是啊。&rdo;她答道。
&ldo;那你們說方言的時候能理解對方嗎?&rdo;嫻轉過頭來,眼睛撲閃撲閃的,很是擔憂。
許霜降不知為何,忽地大窘:&ldo;我們還沒試過,應該不能吧。&rdo;
&ldo;那太有趣了。&rdo;嫻調侃道。
麥修斯在一旁也輕笑,他熄了火,轉身到水池邊泌出熱水,把通心粉舀到餐盤中。
許霜降暗自嘀咕麥修斯的牙口這麼好,換成她,起碼還要煮一倍時間才敢撈起來。
&ldo;晚餐愉快。&rdo;麥修斯端著澆了一層醬料的通心粉餐盤,微笑著向兩個姑娘說道。
&ldo;晚餐愉快。&rdo;
許霜降的晚餐確實很愉快,在嫻的房間裡,一邊享用美食,一邊聽她說回國的趣事。嫻的手藝沒話說,她還是第一次吃到椰奶熬出來的牛肉,香得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三文魚佐著芥末醬也讓她通鼻子酸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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