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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報警”,可能知道沒這個必要。
中條按照指示坐上公車。跟監的刑警只注意皮包,根本沒有想到他會失蹤,所以沒有人跟在後面。
公車很擁擠,但只有幾個人坐到終點,其中並沒有像武志的人。
在真仙寺下車後,中條四處張望。通往真仙寺的路是個陡坡,兩側是茂密的松樹林,真仙寺的屋頂出現在公車站的對面,寺廟前是一片墓地。空氣陰陰涼涼,中條感覺有點冷。
雖然對方要求他在終點下車,卻沒有進一步的指示。無奈之下,他只能站在原地等待。幾名司機聚集在公車終點站內,不時露出狐疑的眼神看著中條。
不一會兒,坡道下方有一個年輕人跑來。他身穿運動衣褲,戴著棒球帽。中條看著那個年輕人,心想原來還有人在這裡跑步,沒想到年輕人在中條面前停了下來。
“我是不是來晚了?”他抬起頭。
“你是……”
這時,中條才知道在甲子園比賽的須田就是武志。他太驚訝了,不知該說甚麼,也不知道該露出怎樣的表情。
“不必打招呼了,”武志冷冷地說,“走吧。”
“走去哪裡?”
“跟我來就知道了。”
武志過了馬路,走進松林中的小徑。中條緊跟在後。
武志不發一語地走著,他健步如飛,中條好不容易才能跟上他的腳步,但一言不發也令他感到痛苦。
“你是從哪裡來的?”他問,“我看你從坡道下方跑上來。”
“前面四個車站,”武志輕鬆地回答,“我和你搭同一輛公車,只是你沒發現我。”
“你從那裡跑過來的嗎?”
中條回想起那段距離和陡坡。
“沒甚麼好驚訝的。”
武志仍然一臉淡然地說。
中條看著武志大步往前走的背影,陷入一種奇妙的感慨。武志長這麼大了,原本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的兒子,如今卻出現在眼前。他很想跑上去緊緊抱著他,卻無法這麼做。因為武志的背影散發出的某種東西阻止了他。
“炸彈是你放的嗎?”
中條問他,試圖擺脫沉重感。
“對啊。”武志回答時沒有停下腳步。“有人痛恨你的公司,我只是受他之託。他並不知道今天的事,全是我一個人的主意。”
“為甚麼用恐嚇信?只要寫一封信給我,我就會來看你。”
武志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中條,臉頰的肌肉扭曲著。
“我怎麼可能相信你?”
說完,又繼續邁開步伐。中條好像吞了鉛塊般心情沉重,繼續跟在武志身後。
武志走進了墓地。他似乎很熟悉周圍的情況,中條漸漸知道武志打算帶他去哪裡。
武志在墓地深處停下腳步。那裡豎了一塊木製小墓碑。中條也跟著停了下來,低頭看著墓。
“這是……”
中條知道自己並沒有猜錯。
雖然沒有特別的根據,但他很久之前就隱約感覺到,明代已經不在人世。
“旁邊是我爸爸。”
明代的墳墓旁還有一座墓,武志指著那裡說道。
“爸爸……明代改嫁了嗎?”
中條似乎稍稍鬆了一口氣。
“開甚麼玩笑?”武志不以為然地說,“須田正樹是明代的哥哥,我爸爸收留了我們母子兩人,收留了生病的媽媽和我。”
“……原來是這樣。”
“爸爸收留我們後不久,媽媽就死了。”
“她生了甚麼病?”
“和生病沒有關係。她是自殺,割腕自殺。”
中條一陣心痛,冷汗直流,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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