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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花語
“你叫什麼名字?”楊銘問面前的女子。
女子的眼簾又垂了下去,沒有回答他的問話,適才光風霽月的一瞥隱入沉默之中。
“把她留下,其餘的人帶下去!”
楊銘心中大感詫異,這女子明明是被擄的漢人,為何卻混跡在這隊蒙古人馬中?為何她不肯說話?難道是受到了威脅,或者有什麼難言之隱?不管怎樣,他都要解救她、保護她、幫助她。
索諾木滿臉焦急,大聲說:“我們的馬羊很快就會送來,將軍答應放我們回去,就不能再留下我們任何一人!”
“索臺吉,本將軍答應的是放你們蒙古人回去,並沒有答應讓你們帶走擄掠的漢人。”
“她……她是我們蒙古人!”
“是麼?”楊銘哂然一笑,轉頭柔聲問那女子:“告訴我,你是漢人還是蒙古人?”
女子眼簾顫動了一下,黃鶯出谷的聲音輕輕答道:“奴家是蒙古人,請將軍放我們走。”
這倒是奇了,說的是柔柔的江南漢話,卻偏又自承是蒙古人,楊銘不禁一時為之語塞。
“你說的是漢話,怎麼會是蒙古人?”
“是不是有人威脅你?你放心,這裡是本將軍的地盤,不管有什麼困難,你告訴我,大哥幫你解決一切問題!”
女子搖了搖頭,柔柔地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流露出感激之意。
在這如花似夢的目光裡,楊銘感到一陣眩暈,再也顧不上什麼虛禮客套,拽著胳膊將女子拉進垂花門,他要單獨地仔細問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門外傳來索諾木憤怒的喊聲,隨之便是刀背磕擊身體的聲音,喊聲變成了慘叫聲。
陽光從棋盤門照進來,拖出亮暗分明的梯形光影,門框上斑駁的朱漆昭顯歲月的痕跡,楊銘將女子拉進牆角的暗處,摟到懷裡,俯首去尋她的嘴唇。
脖上的圍布擋住了熾熱的吻,他顫慄地拉扯,圍布一圈圈散開來,掉落在地上,女子嘴裡呵出如玫如桂的清香,當他朝這清香吻去時,她仰起脖子避開了,嘴唇落在潔白瑩膩的天鵝頸上,彷彿加了花瓣、水果、冰塊的清涼奶昔味道。
“將軍這樣……蘭珠不願意!”
“蘭珠?你叫蘭珠?如桂如蘭,似玉似珠,好名字!”
楊銘喃喃自語,嘴唇順著她的天鵝頸往下移。
“將軍要用強麼?”女子嘆息道,“蘭珠只求將軍一件事——”
“只要將軍答應放了索公子,蘭珠便依從將軍。”
“你為了他可以犧牲自己?”楊銘感到心中一陣苦澀。
“他喜歡奴家,奴家也喜歡他,他是因為牽掛奴家,沒能及時出城,才會落到將軍手裡。”
“你真的願意跟他去蒙古?你不會後悔?”楊銘抬起頭,一滴淚水從眼角滑下。
“將軍——”女子抬手拂到他臉上,指頭輕輕蘸去眼角的淚滴,“奴家願意跟他去蒙古,就算是死在那裡,那也是海蘭珠的命。”
“海蘭珠!”
這三個字像晴空中的一道噼靂,震得楊銘瞪大了眼睛。
“你的名字是海蘭珠?!”
“奴家海氏,小名蘭珠。”
女子如花似夢的目光看向楊銘,不知他為何如此震驚。
“難怪,難怪…”楊銘喃喃地說。
“難怪什麼?”
“難怪你二十五歲之前,沒有留下任何歷史記載。”
“難怪你作為蒙古女子,卻別具一段溫柔婉約的江南風韻。”
“難怪你的寢宮叫關睢宮,關關睢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他用詩經為你的寢宮取名。
“你的孩子一出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