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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了出來:“天啊!原來你說的是——”
“我說的是張文質的頭髮,他的頭髮DNA檢測結果一定會第一時間送到你手裡,假如,在黃靜風受害現場提取到的頭髮DNA資訊,隨後也交到你手中,你一看居然一模一樣,這個時候,那位負責給張文質屍體剃頭的同事該作何解釋呢?”呼延雲轉身,望著退縮到牆角的段石碑:“是不是啊,段石碑——高大倫先生?”
高大倫惡狠狠地瞪著呼延雲,皮包骨頭的黃色臉孔異常猙獰,滿眼兇光,有如兩把要剖開他肚腸,再攪上幾攪的尖刀,然而呼延雲毫無畏懼的逼視著他。
哈哈哈哈哈!
突然,高大倫縱聲狂笑起來,笑聲從尖嘴唇中噴出,在並不寬敞的洗衣間的四壁磕撞著,猶如一群發了瘋的困獸。待笑聲停止時,他把呼延雲從頭到腳細細打量了一番,點著頭說:“早就聽說過你的鼎鼎大名,沒想到你的推理能力真的這麼厲害!可惜,可惜,我本來為了以防萬一帶走的頭髮,竟然成了證明自己身份的鐵證——我只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
“說。”呼延雲道。
“你怎麼會猜到我要來洗衣間?”
呼延雲冷冷地說:“當我在黃靜風遇害的現場推理出你是兇手之後,立刻想到一個問題,你把地上的頭髮一根根捻起時,為了不讓頭髮重新掉在地上,恐怕是在掌心裡預先放了一張紙墊著,最後把這個裝著頭髮的紙包帶走的吧——那麼你會把紙包扔在哪裡呢?我從唐小糖那裡瞭解到,你和她一起在運送張文質屍體的路上,說家裡有事,急著去辦,辦完就回所裡。我猜,你中途下車之後,打車到黃靜風那裡把他殺害,然後就匆匆打車回到研究中心,以你的謹慎細密,不可能把紙包扔在犯罪現場附近,大概也不至於就把紙包扔在研究中心門口,最穩妥的方法,就是把紙包和你隨身攜帶的假髮套和假鬍鬚(黃靜風遇害時沒有提防,說明你是化妝後去見他的)一起扔進廢料處理室的紫外線殺菌箱,當時時間已經超過10點,沒人再進行分檢,等早晨十八里鄉生化焚化場來車裝走焚化,一切物證就消失得乾乾淨淨了。”
“這個時候我又突然想起,還有一樣東西,你肯定比紙包、假髮套、假鬍鬚還急著處理——那就是你的外套。”呼延雲說,“兩個原因:第一,你和唐小糖一起來到市第一醫院的裝束我見過,從領子上可以判斷,外套下面就是毛衣、襯衣,那些都裝不了什麼東西,只有你的條絨外套是內襯有很大的口袋那種,你的假髮套和假鬍鬚一定裝在裡面,如果是這樣,你即便把假髮套和假鬍鬚扔到廢料處理室了,從上面脫落的黑色化纖絲依然會留在口袋裡:材質相同、耗損相同、連褪色程度也相同——這可構成了一個完美的證據鏈。第二是因為你再一次擔心起了‘埃德蒙·洛卡德法則’……”
只要罪犯出現在犯罪現場,總會留下一些痕跡,並帶走一些證據——這就是刑事鑑識科學鼻祖埃德蒙·洛卡德提出的重要法則,其中的核心思想就是物證會因接觸而交換。
“你之所以捻走那些頭髮,就是擔心殺人時,把張文質的頭髮掉了進去,而你現在更加擔心自己的外套,因為你害怕你勒斃黃靜風時不小心撕扯了他的頭髮,粘在了外套上,要知道黃靜風遇害後,你並沒有給他做屍檢,也沒有其他任何接觸,如果他的頭髮在你身上發現,你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怎麼辦?匆忙中來不及細細挑揀化纖絲和頭髮了,你只好脫下外套,把內兜翻卷出來,扔進洗衣機裡。”
“一想到這個我心急如焚,如果你的外套被清洗,將缺失一項重要證據。我知道研究中心的洗衣機是根據投入的衣服量自動清洗的,深夜的投入量應該比較少,為防萬一,我還是立刻打了個電話給劉曉紅,告訴她蕾蓉要回研究中心對錢承屍體做二次屍檢,以劉曉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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