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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我真是服了,高中到現在,你竟一點都沒有變。”
“你也還是老樣子。”蕾蓉把手抽出來,“我以為你還在蘇州呢。”
“早就來北京了,在一家健康領域的公司給人家打工。”也許是剛剛發生的事情浮現在腦海,王雪芽苦笑了一下,“你呢?聽說你現在當了法醫?今天怎麼會來這裡呢?”
這就有點一言難盡了。蕾蓉今天來這裡,其實是為了一筆投資。
“蕾蓉法醫研究中心”的主要裝置都是從歐美進口的,做一例屍檢花費極高,指望公安局給的那點酬勞早就關門大吉了,主要的資金都是蕾蓉透過各種關係“討來的”。比如今天她來光華公司,就與此有關。這家公司的前任總裁上個月突然死了,家人懷疑是他那27歲的兒子下的毒,請來蕾蓉做屍檢。屍檢結果表明,總裁死於大量慢性病藥物的“混搭服用”,總算是給他兒子討還了清白。子承父業,27歲的小夥子上臺第一件事就是開出一千萬的支票給蕾蓉。蕾蓉反覆說明這樣會讓外人懷疑她和他串通給屍檢作假,新任總裁才同意:一個月後以投資的方式,把這一千萬資金轉給“蕾蓉法醫研究中心”公用。蕾蓉今天就是落實這件事。一切都很順利,但是,當這位新任總裁懇請蕾蓉共進午餐,言語中還流露出無限的愛慕時,蕾蓉趕緊告辭,並堅決制止他把自己送到樓下。
蕾蓉正在琢磨怎樣回答王雪芽,卻被他搶先一步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倆去那邊的星巴克坐著聊吧。”
星巴克外面的涼傘下,兩個人點了咖啡,面對面坐了下來。中學時代,蕾蓉回到故鄉蘇州讀過幾年書,她和王雪芽一直是同桌,王雪芽不止一次給她遞過“紙條”,現在說起來,都覺得那是一段很有趣的回憶。高三時,家人幫蕾蓉落實了戶口,她轉學到本市,王雪芽將她送上火車,臨別時發誓一樣說了一句話:“明年我考到清華,天天到你家蹭飯吃去。”
命運像是陀螺,總不會沿直線行走。王雪芽沒有考上清華,在南京上的大學,一直和蕾蓉通訊,畢業之後在蘇州一家生物科技公司工作。蕾蓉赴美留學了一陣子之後,就和他疏於聯絡了,逢年過節才會發條簡訊問候。
“說真的我一點也不喜歡這個混凝土森林。”王雪芽指著附近的高樓大廈,“哪裡比得上咱們蘇州的靈秀啊!”
蕾蓉笑道:“蘇州這兩年不是也蓋起了很多高樓嗎?”
“是啊!”王雪芽嘆了口氣,“對了……你怎麼還沒結婚?”
“啊?”蕾蓉有點驚訝。
王雪芽眨了眨眼睛:“你的手上可沒有戴婚戒啊——別忘了我一直是個推理小說謎。”
“你別忘了我是法醫,天天戴著戒指怎麼工作啊。”蕾蓉用手指掩住嘴笑道。
王雪芽有點沮喪:“啊……這麼說你已經名花有主了,我是空歡喜一場嘍。”
“別胡說了。”蕾蓉微笑道,“你爸爸媽媽身體還好嗎——”
話音未落,王雪芽突然站了起來。
蕾蓉一驚,手中的咖啡差點灑出來。
王雪芽走到旁邊的那一桌,對一個正在看報紙的人說:“你在拍什麼?”
“啊?”那人抬起頭,一臉的困惑不解。
王雪芽“嘩啦”一聲掀開報紙,將遮蓋在下面的一支口琴狀的微型攝像機奪了過來:“裝什麼裝?以為我沒看到?!”
那人跳起來就要搶,被王雪芽迎面一拳打翻在地上!那人一骨碌爬起來,指著王雪芽咬牙切齒地說:“你敢打人?你敢打人?!”
“打你了,怎麼著?!”王雪芽怒罵道,“死看不上你們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
旁邊的馬路牙子邊停了一長溜的計程車,等生意的司機們無所事事,正聚攏在一起聊著什麼,見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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