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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小姐，你看這……&rdo;

蔚藍淺笑，&ldo;我說過，我們家他說了算。&rdo;

話是這麼說，不過蔚藍並不在乎錢，她輕碰了下秦陸焯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壓價太過，把這個吉叔真弄惱火了。畢竟她最終的目的，不是真的賣象牙。

不過她沒想到，秦陸焯居然深諳談判的精髓。

他並沒一味地壓低價格，而是要求吉叔這邊儘快出貨，只要在一週內拿到東西，到時候可以按照行內價格給他們加10。

倒是最後，吉叔似是無意地問道：&ldo;蔚小姐，據我所知，您可不做這象牙的生意，也不至於瞧上這點兒小買賣，這麼多象牙一個人能吃得下？&rdo;

蔚藍知他是在試探自己。

&ldo;我外祖父生前一直都喜歡象牙收藏，不久便是他仙逝十週年，我打算將他生前居住的四合院，用血牙雕刻，祭拜他老人家。&rdo;

血牙雕刻一座四合院……

難怪要這麼多的血牙，房中其他人都不禁咋舌，這些有錢人花頭可真多。

蔚藍離開時，將自己的大衣和包，從門口的保鏢手裡接過。剛才他們進去之前，大衣和包都沒帶，身上還被金屬探測器檢查了一遍。

兩人下樓之後，秦陸焯拽著她，直接上了自己的車。

車子緩緩駛出酒吧的時候，到了第一個紅綠燈路口。

男人突然低聲說：&ldo;坐穩了。&rdo;

彷彿是個訊號，當面前紅色訊號燈變成綠色時，他的車猶如離弦的利箭，嗖地竄了出去。寂靜的深夜，馬路兩邊的景色在這樣的車速下，變成模糊一片。

不知開了多久，車速這才緩下來。

期間，蔚藍的手機響了好幾次。

男人停了車，推門下去。蔚藍則是接起包裡的手機，來之前她的手機就已經裝上了反竊聽裝置，她接過電話。

對面顯然著急瘋了，見她接了電話，忙問：&ldo;蔚藍你沒事吧？&rdo;

&ldo;沒事，你們都不用擔心。&rdo;

待對面又問起跟她一起離開的人是誰，蔚藍淺笑安慰，&ldo;是值得信任的人。&rdo;

她抬頭，車外，男人靠在越野車頭，手指間夾著一根煙。

整個人沉靜如水。

蔚藍推開車門，剛站在車外，就見男人轉頭，那雙好看地過分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她問，&ldo;你怎麼會幹這個？&rdo;

她看著他，許久，突然狡黠地笑了下，&ldo;維護世界和平。&rdo;

顯然，她故作輕鬆地回答，沒得到對面男人的認同。

秦陸焯轉過頭，周圍安靜地，只剩下風聲。

蔚藍看著他的背影，直到聽到一句話。

&ldo;可是這很危險。&rdo;

男人的聲音全所未有的輕軟。

第十一章

只不過溫暖不過片刻，秦陸焯再次看向她時，眉頭緊蹙，沉聲說：&ldo;這種事情太危險，你這樣的人，不適合。&rdo;

&ldo;我這樣的人？&rdo;

蔚藍聲音清淡，冷風拂過，吹起她未扣起的大衣下擺，裡面那條鮮艷如火的紅裙，在淒冷的深夜，透著一股張揚肆意。

秦陸焯看著她。

第一次瞧見，原來一個人身上真的能這麼矛盾，清冷與張揚一併，就像是硬幣的正反面，明明那麼不融合，卻能巧妙地相互依存著。

蔚藍反問，&ldo;你覺得我這樣的人，應該做什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