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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她的真心或憑空捏造?
等等,亮君剛說幸子告訴她“他喜歡她,是因為她的殘缺”?
駭人想法傳進腦間,如果這一切全是幸子的計劃……如果幸子存心要他難過,謀殺他的快樂是最佳的作法,而他的快樂來自——亮君。
沒錯!只不過幾句話,幸子成功地掠奪了他半年快樂。
是這樣嗎?是她又贏了自己一次,成功地挑撥他的心,仇恨一個深愛自己的女子?
不、不會的,他的判斷力一向精準,他不會容許自己出這麼大的差錯!
可是,他真的不會出錯嗎?
亮君說愛他很辛苦,卻仍然無怨於辛苦,亮君說只要待在他身邊便已滿足,亮君說……說了很多很多,會不會有可能,是他出錯?
天!工藤靳衣,不準慌,想清楚,到底是亮君仰或幸子在說謊,想清楚真正的問題癥結。
就這樣,他不再四處走動,他靜下心來坐進沙發,用他判斷股市起伏的精準重新檢視這件事,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過去,他在心裡擬定想法計劃,再起身,他掛上自信。
他t會弄清楚的。
陰霾吹散,陽光穿透進來,暌違已久的笑意映上靳衣臉龐。
沒錯,他已經想好釐清步驟,首先,先找到松島叔叔,確定他有沒有替自己刊登廣告,然後找到幸子把事情談明白;至於亮君,沒問題的,她是“障胞”,臺灣的無障礙空間不多,她能去的地方有限,等他確定了所有事情,找她還不容易。
很可惜的是,這一次他又判斷錯誤,第一次錯誤,他錯失半年幸福,第二次錯誤,讓他以為此生再也覓不著幸福。
兩年時間可以輕易改變一個人,尤其是帶著悔恨的男人,靳衣不再雅痞、不再風流,對許多人而言,他是冷酷無情,不予人情面的鐵腕男人。
他迅速發展事業,他成了工藤家最好的繼承人,他的表現讓長輩欣慰,讓媒體崇敬,當所有人都滿意他時,他卻不滿意自己,非常非常不滿意。
他恨自己愚蠢,恨自己被幸子玩弄無數次仍然學不會防備,他恨自己對所有女人都好,獨獨對自己最愛的女人殘忍。
他用工作自虐,用寂寞自懲,兩年過去,惡名昭彰、處處留情的工藤靳衣再沒和任何女人有牽連。
有人說他大徹大悟,學會愛情不過是過眼煙雲,也有人說他總算懂得身為男人,事業比愛情重要千倍。
事實上,他是懊悔,懊悔真正的愛情曾經走到身邊,卻被他的偏見推遠。
幾乎每一天、每一個空檔時間,他都想起亮君,想她的多言、想她的乾淨清新、想她身上的香味,更想他們共度過的每個日夜。
他想她、愛她,卻從未親口對她說過,然後,莫名其妙的誤會,他的主觀不容她辯解,造就兩年苦痛深沉。
是的,他痛苦極了,他動用所有力量翻遍臺灣每吋土地,卻翻不出他的曾經。
想她,一分比一分深;愛她,一秒比一秒濃烈。他生病了,生了一種名為愛情憂鬱症的怪病。
他想自己是受了詛咒,從前他玩弄愛情,現今他受愛情玩弄,真要認真評論,只有活該二字可解。
“總裁,李伊爵士到了。”
“請他進來。”靳衣喝水,沒滋沒味,失了亮君,他對人生失去品味。
“工藤先生,我親自把合約送來。”
李伊爵士是靳衣的新合作物件,他們計劃在法國開設百貨公司,每間佔地都比“老佛爺”大,除了賣法國最有名的香水服飾和名牌之外,並在裡面設定美國、澳大利亞、中國、印度、南美專櫃,出賣各國風情。
“勞您大駕,不敢當。”他客氣有禮,和所有人保持疏遠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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