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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久九看著程小姐算不上好的臉色，不自覺地向後縮了縮。

程小姐沒說話。只是面色不善地站在她面前。她這樣的身高氣場，再加居高臨下的眼神，顧久九莫名地膽顫。小小聲問了一句你幹嘛。就再不敢有所動作。

即使視線再遲鈍的人也能看得出來程小姐的不悅，更何況是顧久九這樣的人精。

程小姐一沒發火，二沒走開。

顧久九立刻反應過來，試圖解釋道：&ldo;你的作業我馬上就寫完了，很快的。就兩分鐘。&rdo;顧久九對著她比了兩根手指，說著就行要把之前扔在一邊的試卷給拿回來。

沒想到程小姐聽了顧久九的解釋，臉色更加不悅。換做平時，顧久九這麼聰明乖巧地討好，程小姐再怎麼不高興也吃她這一套。

可現在，程小姐相當不耐煩，她沒耐心看著顧久九在她面前玩那點小把戲。

程小姐伸出手指捏起了顧久九的下巴，力道不算大，但是顧久九一臉驚訝地被她強迫著抬起臉，想掙脫卻也掙脫不開。

顧久九看到程小姐的臉色，就知道這下算是退無可退。

程小姐就這麼居高臨下看著她。

顧久九又忍不住想讓她放開自己的下巴，可是動了動，程小姐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ldo;你到底想幹嘛……&rdo;顧久九這下真的是有些委屈。這麼被她用這種對待風塵女一樣極不尊重的姿勢。如果只是一小下就放開，兩個人也能當做是玩笑。現在程小姐這麼抓著她不放，顧久九臉皮再厚也扛不住。

程小姐像是想起了什麼，放開了顧久九。她一邊忍不住給顧久九點折磨難堪，一邊懊惱自己的自制力。

程小姐的臉色並沒有半分緩和，轉而選擇在她身邊坐下。

顧久九看著她的靠近，身體又微微向後退了退。儘管她動作的幅度很小，但是沒有逃過程小姐的眼睛。

在顧久九眼裡，程小姐這氣生得莫名其妙，她不過是分神看了眼聊天記錄，可這又不耽誤她幫她寫作業。

接下來，程小姐更加莫名其妙地伸出手。像撫摸一隻聽不懂人話調皮搗蛋的小寵物貓一樣，摸了摸她的腦袋。手指插|進她的一頭長髮裡，一順到底。

顧久九全程：一臉懵逼。

程小姐調整了一下自己臉上的表情，讓自己看上去沒那麼嚴肅。&ldo;你今天玩了多久？&rdo;

&ldo;一個下午。&rdo;

程小姐試圖讓自己的立場更能站得住腳。&ldo;你不打算吃晚飯了嗎？遊戲就這麼重要？&rdo;

說到遊戲，顧久九笑著搖了搖頭說。&ldo;其實沒那麼重要。&rdo;

程小姐看見顧久九已經快上鉤了，然後她丟擲最後一個誘餌。溫柔耐心地哄著：&ldo;我還沒吃晚飯，你陪我一起出去吃飯好不好？&rdo;

一說到出去吃飯，顧久九笑得更開心了，每次兩個人一起吃飯，程小姐都會帶她去吃很多好吃的。

顧久九笑著問了一句：&ldo;吃飯？&rdo;

&ldo;嗯。&rdo;程小姐從她的旁邊站了起來。已經打算拿起鑰匙出門了。

接下來顧久九的一句話讓她停下了腳步。顧久九一臉天真無邪地說：&ldo;可是我一點兒都不餓啊。要不你自己去吃吧。&rdo;

程小姐本來已經緩和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顧久九這麼挑戰她的脾氣，她顯然已經耗盡了自己本來就少的可憐的耐心。

程小姐聽到她的話。轉過頭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徑直走了出去。

顧久九被程小姐這麼一個眼神殺看得有些心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