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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的夜裡,微涼的風輕輕拂過母子二人的臉頰,孟秋突然打了個冷顫,好像冥冥中有預感似的,她下意識地回頭望了一眼曾住了十年的家,原本已經熄滅的燈驟然亮起,她微微蹙眉,心生疑惑,他們離開時修翼的父母早已睡下,怎麼又起來了?
亮燈的窗內人影幢幢,倉皇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修翼的母親像一根被狂風捲起的枯木,蹣跚踉蹌,搖擺不定,重重摔倒孟秋的腿邊,那喑啞的聲音彷彿被命運扼住了咽喉,發出夜風一樣的嘶嚎,&ldo;修翼出事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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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心疼修老師嗎?可我還是心疼堯堯:)
☆、26,勸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part 26
後來修頡頏是在醫院才見到父親的,準確地說,見到的只是一個周身蓋著白布的人。醫生掀起白布的時候,孟秋蒙上了他的雙眼。
母親的手很涼,覆上他的雙眼,為他遮擋住可能讓他一生都無法忘卻的恐怖,修頡頏透過母親的指縫看見泛紅的微光,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他只能感覺到母親的手微微顫抖,掌心的溫度一點點減低,從涼到冷,再到寒,母親的啜泣聲由低到高,最後變為絕望的慟哭。
修頡頏前一刻還在生氣父親的欺騙,下一刻卻是天人永隔。他懵懵懂懂中好像知道死亡是怎麼一回事,卻又好像並不明白真正要面對的是什麼。
孟秋鬆開手的時候,白布已經重新覆蓋回去。裡面的人是他的父親嗎?修頡頏正疑惑的時候,淚水就從他的眼眶掉落,他卻不知道為何悲傷,彷彿悲痛是一種可以蔓延的毒,無聲無息滲入他全身,他連父親最後一面都不曾見到,就被捲入其中。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不可能是這樣的……
修頡頏想,父親的手裡應該有他給的綠豆糕,要是沒有,那就不是他父親。
這個念頭忽然萌生,就瞬間佔據了他的全部思維,他一步步走上前,掀開白色被單的中間一角,焦黑的手中空無一物。
他驚叫起來,然後發瘋似的去扯白色的床單,&ldo;不是的,這不是我爸爸,不是的……&rdo;
孟秋將他拽回自己懷中,按住他奮力抵抗的手腳,&ldo;頡頏,頡頏……&rdo;她一遍遍叫他的名字,像是一種安慰,也是一種自我催眠。
此刻的世界,唯有兒子是她所有的一切,那些恨和怨在瞬間消散而去,留下的不過是一具焦屍,一抔黃土。
然而,這卻不是終點。
醫生上前對孟秋說:&ldo;修太太,其實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rdo;
孟秋抬眼看向醫生,她的眼中隱著更深更痛的悲傷,讓醫生不知該如何開口。
&ldo;在修先生出事的時候,還有另一個人在他身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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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頡頏得到更多訊息的來源,是報紙與新聞。
比如那是一場整整燒了一夜的大火,照亮了b市的夜空,音樂廳都化為灰燼。最初起火的地方是後臺,時間約莫是十一點。因為音樂會十點散場,所有的觀眾和工作人員早已離開,僅有兩人在散場後沒有離開而葬身火海,一個是音樂會的指揮修翼,另一個是修翼的女助理。
樂團的人說,女助理是今年二月才被僱傭的,因為工作需要,她與修翼幾乎每天都在一起,或是去外地參加公演。而二月恰恰也是孟秋察覺修翼出軌的時候,很老套的婚外情故事,襯衫上的香水味,西裝裡的長髮,十年婚姻,一朝到頭。若是有什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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