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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洛洛上吊了?張翠花也太狠心了吧。」
「我剛看到洛洛了,脖子上好深一條紅痕呢,確實是上吊的印痕。」
「為了搶工作,竟然造謠娃不是衛慶的種?娃長得和衛慶小時候多像啊,一看就是衛慶的。」
「太過份了,這要是讓巡邏隊聽到,洛洛的命就沒了。我看他們就是想逼洛洛死,自己佔撫卹金和工作。」
「吃相太難看了!」
王鳳聽著這些議論聲,臊得頭都不敢抬,只是低頭收著麥子。
等到吃完晚飯,王鳳將洛洛堵到屋裡。
「你爺奶是不是把證給你了?拿出來!咱們家白吃飯已經很對不起你大伯了,哪能既要工作又要錢?現在外面啥難聽話都說出來了,我不能讓人指著脊樑骨罵我,我臊得慌。」
為了個好名聲,就把撫卹金和一個月十塊扔出去?
別人得了你的錢,也不會感激你,只會認為你是被逼拿出來的。
洛洛跟看傻子似的看著婆婆王鳳:「先是向我要工作,接著要撫卹金。那是你兒子用命換來的!不僅是我們娘倆的活命錢,也是你的養老錢。你把養老錢給別人?將來他們會養你老?」
「你還知道衛慶是我兒子?我是他媽,撫卹金應該交給我保管。」王鳳抓住洛洛的話頭。
「還有你舅舅家該娶兒媳婦了,女方要二百塊錢,三轉一響。我這個做大姐的怎麼著也得幫一把吧?」
洛洛撇了撇嘴,都懶得理她了:「什麼狗屁舅舅?我可不認他。你有錢只管往外拿!我是不可能拿出來的。」
王鳳聽到這話,怒了:「衛慶走了,你和這個家啥關係?你憑啥拿著證?你啥資格啊?你知道外面現在咋說你?你不就是想帶著錢再走一步嗎?我告訴你,你做夢。你必須把錢和證交出來!」
「反正不管你怎麼說,我不可能給你。」孩子嚇哭了,洛洛轉頭去拍孩子。
這種人講道理是根本聽不進去的,等哪天撞到南牆上自然就明白了。
洛洛打定主意,以後只當王鳳是同住一個院子的陌生人。
爺奶年齡大了,身子骨又不好,她得替爺奶調養一下身子。
為了爺奶,她暫且忍了王鳳這個傻子。
王鳳見到洛洛不肯給她證,怒火衝天,氣得渾身發抖:「你不給我,我還不能找了?」
說完,王鳳就開始翻箱倒櫃的翻了起來,「我就不信了,你還能藏到老鼠洞裡?」
王鳳的動靜很大,孩子被嚇得哇哇大哭,洛洛臉上的怒意越來越重。
忍不了了。
洛洛將孩子放到床的最裡側,被子疊三個角,將孩子圍住。
下了床,將正在翻東西的王鳳揪起來,往屋外推去:「整天跟個傻子似的上竄下跳,也不嫌丟人?」
洛洛今天吃飽喝足,養足了精神。
王鳳卻是隻吃得半飽又幹了一天農活,被洛洛揪著往門外推,連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只是氣得哇哇大叫:「你敢推婆婆?」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婆婆的份上,信不信我現在早就大耳刮子扇你了?」
洛洛揚起聲音,保證全院都能聽到她的聲音:「撫卹金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誰敢伸手,我就剁誰的手,我說到做到!」
「不讓我活,你們誰也別想活?我死之前也得拉著你們一起下地獄!」
大房把原來的洛洛給逼死了,矛盾已經不可調和,洛洛不可能把工作和撫卹金交出去。
實際上,洛洛根本不在乎那份石油工人的工作,現在這個時代呆在農村比在城市裡更安全。
但大伯一家不該逼死原來的洛洛。
洛洛可不是以前那個懦弱的洛洛,她和王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