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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許了什麼嗎？&rdo;

&ldo;不要，說出來就不靈了。&rdo;紫時搖頭。

&ldo;我想你心甘情願地和我在一起。&rdo;馮裕庭說。

紫時一愣，隨即說不出話來。

&ldo;所以，你能滿足我這個願望嗎？&rdo;馮裕庭問，&ldo;別騙我。&rdo;

紫時抬頭，凝視著馮裕庭，認真地說：&ldo;你能放棄現在的所有嗎？就我和你，兩個人到其他地方去。&rdo;

馮裕庭面色自然，好久才扯出一個笑容：&ldo;不能，絕對不能。&rdo;

&ldo;那如果有一天，我說如果有那麼一天，你會因為一些原因放棄我嗎？&rdo;紫時的語調艱澀，聲音哽咽，&ldo;比如說你的生活，你的利益……&rdo;

馮裕庭面色依舊平靜，沒有一絲變化：&ldo;怎麼好端端地問這個？&rdo;

&ldo;你會嗎？你也別騙我。&rdo;

馮裕庭點點頭。

紫時心中一空，最後的一絲希冀終於蕩然無存。

原來自己一直患得患失，左右權衡的愛到最後竟是這般脆弱，和一個隨時會遺棄自己的人在一起，還給了一生一世的錯覺。

&ldo;別胡思亂想，你剛才的假設全是不存在的，生活哪有這麼多迫不得已的選擇？&rdo;馮裕庭走近紫時緊緊抱著他。

&ldo;嗯，我知道。&rdo;紫時點點頭，&ldo;快吃吧，菜要涼了。&rdo;

馮裕庭開了兩瓶酒，慢悠悠地吃著菜。

&ldo;怎麼？不好吃嗎？&rdo;

&ldo;我現在挺想吃麵的。&rdo;馮裕庭笑笑。

&ldo;是你說過的酸角面嗎？&rdo;紫時問。

馮裕庭點點頭：&ldo;小時候難得過生日的時候，母親會做酸角面，很大一碗，有漬菜和肉片，我可以吃一大碗。&rdo;

&ldo;你現在想吃嗎？&rdo;紫時問。

馮裕庭點點頭，兩手攤攤：&ldo;可惜沒有，現在的酸角都不純真，人工加料太多。&rdo;

&ldo;我做給你吃，我知道有個地方賣的酸角特別好吃。&rdo;紫時笑笑，&ldo;你等著，我去買。&rdo;

&ldo;不用了，改日再吃。&rdo;馮裕庭說。

&ldo;今天是你的生日，一定要吃，我去買。&rdo;紫時說著起身。

&ldo;別那麼累，我也只是一時想吃，保不定你買來後我就不想吃了。&rdo;

紫時凝視著馮裕庭，溫和地笑笑：&ldo;沒事，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想怎麼樣都行。&rdo;

馮裕庭笑笑。

&ldo;讓老李載我去，很快的。&rdo;紫時披上外套。

&ldo;好。&rdo;馮裕庭說。

&ldo;你等著。&rdo;紫時穿上鞋子，又轉頭向馮裕庭笑笑。

馮裕庭點上一支煙，笑容隱隱，回憶起小時候吃的酸角面，還有母親和藹的笑容，邊想邊等著紫時。

但紫時再也沒有回來。

老李回來的時候一片惶恐。

&ldo;我也不知道……馮先生……他讓我在那裡等著……但等了半天還沒個人影……&rdo;

煙霧繚繞後馮裕庭的臉平靜中有著一抹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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