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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蔣中正》：

昔日為英傑

爾像雖如前

今日成鬼蜮

人鬼已有別

郭楚松說：&ldo;你們聽我這首詩，可以看出我那時思想上的變化多麼大……&rdo;

黃曄春接著說：&ldo;你崇拜蔣介石也比我們早，反對蔣介石也比我們早。你以前同我談過大革命和蔣介石的事，但從沒有聽你說過你寫詩讚蔣又寫詩罵蔣。你以後還寫了罵蔣介石的詩嗎？&rdo;

書記搶著說：&ldo;昨晚很遲了，我送檔案給首長，他正在寫什麼的，五個字一句，我睇屯一眼，看到司令在寫詩。&rdo;

&ldo;老兄，背出來給我們聽聽。&rdo;

郭楚松從衣袋裡拿出草稿來，邊看邊說：&ldo;寫是寫了一首，還沒有改好，我讀讀大家幫我改罷。&rdo;

斥今孽龍

今有新孽龍，遠勝老孽龍。

美名為中正，實為大毒蟲。

彼亦曾行善，我曾稱其忠。

四一二政變，假面不再蒙。

聯帝與聯封，襲擊同盟軍。

縱貪汙土劣，殺學生工農。

&ldo;九一八&rdo;事變，拱手讓關東

甘當兒皇帝，沐冠而自雄。

介石僭上位，秦檜拜下風，

紅軍皆許仙，誓縛今孽龍。

陳廉一面聽一面記，高興地說：&ldo;我最喜歡那兩句，&l;甘當兒皇帝，沐冠而自雄。介石僭上位，秦檜拜下風。&rdo;

幾個人都說：&ldo;秦檜同蔣介石比，只能坐下席了。&rdo;

又有人說：&ldo;秦檜死了六七百年了，他們怎麼能同席呢？&rdo;

&ldo;蔣介石不會好死的，他沒有民族自尊心，散佈民族失敗情緒，說&l;國家生死存亡，完全操在日本人手裡&r;。他死了閻王老子會叫他同秦檜比高低，高的坐上席，低的坐下席。蔣介石準會坐上席的。&rdo;

&ldo;誰作陪呢？&rdo;

顧安華搶著說：&ldo;孔祥熙、宋子文、何應欽、何鍵、陳立夫、戴季陶都有資格，再加兩個高鼻子賽克特和李頓爵士。&rdo;

&ldo;剛剛一桌。&rdo;大家大笑起來。

參謀馮進文帶著偵察員張山狗跑到司令部向郭楚松報告：&ldo;我今上午11點到了離這裡二十五里的一個村子，那是赤白交界……村裡有個小學，我進去看到國民黨的《掃蕩報》，說國民黨軍隊佔了福州，十九路軍好幾個師長，投降了蔣介石。看到六個名字，現在只記得三個，就是毛維壽、沈光漢、區壽年。&rdo;

&ldo;啊！&rdo;郭楚松和好砦人都驚叫起來。

郭楚松又說：&ldo;怎麼不把報紙帶回來？&rdo;

&ldo;那是小學校的報紙，我又是化裝去的，不好勉強要。&rdo;

&ldo;你看清楚了嗎？&rdo;

&ldo;看清了。我知道要從反動報紙裡面找訊息，就注意了。雖然有些字不認識，但大部分認得清楚，也懂得大概的意思。&rdo;

郭楚松深深地抽了一口氣，說&ldo;垮得這樣快？&rdo;

&ldo;是，&rdo;馮進文說：&ldo;垮得快。&rdo;

黃曄春站起來，嘆了口氣，慢慢地說：&ldo;十九路軍完全是舊軍隊，軍隊中沒有民主，士兵們不知道為什麼打仗，士兵和官長隔膜大，軍隊也不能和群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