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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口了，在沒有能力阻止前，先行以控制，而非任由其泛濫，至少，就這一點來說在道德上還不至於承受那麼多壓力。

&ldo;這……&rdo;

沉思片刻，譚嗣同的眉頭緊鎖，確實像其所說的那樣，加以控制總比由其泛濫強。

&ldo;既是如此，那子然你又為何會於街中悲吼？&rdo;

看似簡單的一句話，卻正中唐浩然的軟肋，以至於拿杯的手都輕顫數下，好一會他才說道。

&ldo;因為所有人看到的都是銀子！&rdo;

唐浩然痛苦地閉上眼睛，他的聲音變得低沉起來。

&ldo;他們每一個人，所看到的是禁菸後白花花的銀子，他們遞的呈文裡，一字字一句名提的都是銀子，若讓他們主持禁菸，豈不成了笑話，現在雖說我將主持禁菸，但，復生兄，既然這些人能看到禁菸之利，他日湖北加以推行，外省又豈會無睹？漸禁之策成功於否，在於控制，嚴格控制新增食煙者，而漸禁帶來的煙利，一年又豈止數千萬，我或許可以在湖北行禁，但湖南呢？全中國呢？到那時，他們看到的是食煙的人越多，帶來的煙利便越大！他們甚至會恨不得舉國食煙……&rdo;

說到這，唐浩然痛苦的緊握著手中的茶杯，就連神情也變得猙獰起來，他相信那些眼中只有銀子的人能幹出來，到時候這&ldo;漸禁&rdo;也就變成了笑話。

&ldo;子然所慮極是。&rdo;

出人意料的是，譚嗣同並沒有面露惱色，甚至顯得很是平靜！望著唐浩然，這會反倒更加欣賞他了，欣賞的是他的秉性，若換作旁人，又豈會有這麼多顧慮。

&ldo;但子然可知，他省斷不會行以此策！&rdo;

&ldo;這是為何？&rdo;

唐浩然詫異看著譚嗣同，其他人就看不到煙土專賣裡的銀子嗎？

&ldo;煙土專賣，其利之巨遠超你我想像，子然，亦正因如此，它省才難以推行此策！因湖廣總督是香帥！若換成旁人，自然顧慮重重，想為卻不敢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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