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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嗎?那我記得咱們單位有好多人醉心公益，願意為社會貢獻光和熱，有些人不是還登上過內部刊物嗎?別每日空喊口號，倒是身體力行地去參與實際行動啊，眼下這麼好的機會可別錯過了。&rdo;

何清圓手邊正有一本內部讀物，她手速極快，展開一頁‐‐《秋風涼，人心暖，群眾有難幹部支援》的標題映入眼簾，潘妍看到文章的作者是行政科的人。

吳哥也看到了，他臉孔扭曲著，五官皺在一起：&ldo;唉，你看他們科裡的人，不是上了年紀的老同志，就是虛弱得上個樓都喘一天的病秧子。剩下幾個歪瓜裂棗又形象欠佳，拎出去多給咱們單位丟臉呀。&rdo;

&ldo;讓他們出去掃雪，又不是賣笑，要顏值幹嗎?&rdo;何清圓反駁道。

&ldo;唉，小何看你氣的，算啦，我也不勉強你們了，你們科也的確夠辛苦的。實在不行我就和領導說說，撐著我這條老寒腿自己上吧。&rdo;吳哥使出哀兵策略，垂頭喪氣地欲出門去。

何清圓發了一通火之後，漸漸收起鋒芒：&ldo;吳哥。我也不是故意要和你吵，之前你來要人，邱哥和我哪一次不是大力支援你的工作?就是心疼我們這兩個小孩，忙裡忙外的，沒個安生。即便是新人，用起來也要有個限度吧。&rdo;

何清圓嘆一口氣，從門口移開，讓出一條路來。

吳科長見她不再強勢，喜出望外，飛快逃到走廊：&ldo;那這事就這麼定了啊，回頭我和領導說，讓他給這倆孩子發加班費。&rdo;

他小聲許下承諾，然後用和他體型十分不相稱的速度飛快遁走。

&ldo;呸，公務員哪來的加班費!&rdo;何清圓啐道。

潘妍見她還未恢復平和，忙奉上茶水：&ldo;何姐你別生氣，你和吳哥的關係一向都挺好的，別因為我們的事情鬧僵了。&rdo;

&ldo;那倒不至於，我又沒有真的生氣，但是他做事的確不太地道，見你倆好說話沒脾氣便使喚個不停。我今天和他吵一架，不見得能阻止他繼續找你們，但是他下次要用人之前，至少會考慮一下。&rdo;

&ldo;被虐啊虐的，我都漸漸習慣了。&rdo;苗進也狗腿地為何清圓剝好一個桔子。

何清圓忙教導他：&ldo;人生在世，可不能做沒有原則的濫好人。你犧牲自己的利益，事事順著別人，遇上那種懂得感謝你的人也就罷了，如果遇上那種不識趣的，他會變本加厲地對你施壓。一旦你無法忍受稍作反抗，他反過來會向你的頭上潑髒水。所以在任何時候都別做聖父，聽見沒有，小苗苗?&rdo;

&ldo;還有，也別做聖母。&rdo;何清圓記得潘妍在場，不忘加以補充。

&ldo;yes ada。&rdo;潘妍和苗進異口同聲地保證著。

&ldo;算了，看你們這不走心的樣子，就知道我在白白浪費口舌。&rdo;何清圓搖搖頭，專心吃水果：&ldo;明天穿厚一點，雪後初晴氣溫可低得很呢。&rdo;

何清圓果然是有豐富生活經驗的人，第二天雪停之後，氣溫創下這個冬季的新低。

潘妍身著臃腫的長羽絨服，在外套上一件螢光色綠馬甲。整個人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如同一隻瀕死的螢火蟲。背上的&ldo;志願者在行動&rdo;六個大字在陽光的照耀下，半死不活地閃動著，忽明忽暗。

她用力鏟著路上的雪殼，這條路是兩條主幹道中間夾著的小路，因此路上沒有撒融雪劑，被車輛行人碾壓了一夜的積雪堅硬如冰。

鑿著鑿著，手臂漸漸無力提起，幸虧她和苗進同組，所分配的任務被她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