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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換了這天下任何一個人,哪敢和他計較這些,哪敢被他「欺負」了還敢還手的。
偏就是她,他都這麼讓著她了,她還是嚷嚷著不滿,更是氣頭十足地要他再退一步。
真真是得寸進尺到了極點。
可他偏偏就是喜歡她這副得寸進尺的樣子。
「行了,咱們都不鬧了,回去吧。」
他上了馬,大手一攬就把她攬了上來。
這一次他沒有再故意顛她了,而是就讓她坐在他的身前,然後慢悠悠地往回走。
而佟絲若則是在馬上整理頭髮和衣服。
方才和胤禛鬧起的那一會兒,她頭髮散了,胤禛的親衛隊就在不遠處跟著,她可不想到時候被別人瞧見了後誤解,最後傳出什麼流言來。
胤禛只是看著她動作。
忽而說了一句:「別編了,就算你散著頭髮,也極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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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定的今日和胤禛學騎馬的事兒,終究沒能辦成。
佟絲若回了自己的帳篷之後便先洗了個澡,她原本只是想把頭髮上的汙泥都洗乾淨,誰知道洗完澡之後她便只覺得身上泛冷,又咳個沒完,叫了隨侍太醫一看才知道,她居然著了風寒。
「娘娘早上吹了風,冷風灌進了喉嚨裡,之後又沾了涼水,所以寒氣入體,正是著了風寒之相。」
「這幾日還需好好靜養,切勿再吹風了。」
於是她就只能在床上躺了一下午,又被迫喝下了一碗苦得倒牙的藥。
胤禛這會兒才有一些悔意。
他當時只不過是想和她鬧一鬧,誰知道她的身子居然這麼弱,吹了些冷風便病倒了。
於是他坐在佟絲若床前的時候便頗有些理虧。
「是朕不好,下回朕不鬧你了。」
佟絲若瞧著他的臉就來氣,只把自己裹成毛毛蟲後背對著胤禛:「臣妾,咳、哪兒敢說您的不是咳、,還不是臣妾身子弱。」
胤禛聽著她咳嗽,心裡更愧疚了。
他本想著陪著她一下午,然而這時候蘇培盛進來通報,他無奈只能道:「你先睡會兒,發發汗,晚上朕再來看你。」
之後便踏出了她的帳篷。
佟絲若聽得他走出去了,心裡的氣才消了些,此刻喝了藥之後的困勁兒也上來了,她便合上眼睛準備睡覺。
「什麼事這麼急著找朕?」
胤禛坐在主帳內,屏退了眾人。
蘇培盛面上有些沉重:「皇上,宮裡派人傳了訊息來,德皇貴太妃近日來在接觸原先十四爺的舊部們……」
胤禛手裡的茶杯幾乎要被捏碎。
蘇培盛低頭繼續道:「除此之外,年羹堯在杭州那邊也有了些動靜,最近跟在年羹堯身邊的探子說,年羹堯這兩日頻頻在私下聚會的時候口出狂言,甚至私下裡在聯絡西北,想請西北守將為其說話,不過卻沒有得到回應。」
「然而事情就正出在這沒有回應之上,年羹堯見西北守將那裡沒有訊息,便又轉向聯絡青海四川,恰逢這些日子德皇貴太妃也在想辦法聯絡,年羹堯畢竟曾經和十四爺青海共事,所以這一來二去的,二人便聯絡上了。」
「聽探子的訊息,說是德皇貴太妃正在聯絡宗親,希望能夠想辦法讓十四爺出來,然後……」
他沒有再說下去,因為胤禛已經捏碎了茶杯。
「皇上,皇上您再生氣也要注意身子啊!」
蘇培盛懾於威勢,不敢上前去為胤禛包紮,只能跪伏在地,嘴裡書不住地勸胤禛小心。
胤禛撒手,丟了那一地的瓷器碎片。
「起來吧。」
「還有什麼嗎?」
胤禛的語氣很平靜,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