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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

見顏萌萌沒再多問，溫芯葉才放下心來。至於到底是誰拒絕的誰……顧言斯當著她的面給助理打的電話，應該是他為了她和孩子，拒絕的環康吧？溫芯葉自戀地想。

……

晚上，溫芯葉的手機日曆提醒她，第二天要去孕檢了，如果有了胎心胎芽，那她的孩子，就正式的擁有了生命。

溫芯葉拉著張昕楠促膝長談，雖然她現在不夠清醒，甚至有貪於享受的趨勢，但要不要孩子，終究是個不得不面對的大問題。

兩人就現狀，和未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進行的深入的探討。一頓分析利弊下來，最終還是停留在一個問題上。

「你想不想和他過？」

溫芯葉眨著眼，思考了她這一生和顧言斯交集的七年，始終分不清自己嬉笑著說只愛他皮囊的話是真是假。

「我不確定，但我沒有非要擁有他的想法，那種熱烈的愛意，不存在。」

「那這孩子呢？你有感情嗎？」

「沒有，至少現在沒有。」溫芯葉嘆氣：「說來說去，我最遲疑的點似乎不在結婚生孩子上。」

「那？」張昕楠費解。

溫芯葉認真：「我怕做手術。」

「……」張昕楠抬手想揍她，看溫芯葉一臉賴皮笑，只得認真提醒：「現在不做，後面更難，再拖拖就成殺人了。」

溫芯葉在那一瞬間，有了窒息感。

那一夜的溫芯葉睡得不踏實。

第二天是工作日，溫芯葉向領導請了假，孤身一人到醫院做檢查。檢查顯示，她的孩子，正式成為了一顆能夠茁壯成長的小種子。醫生給她說了一些注意事項，溫芯葉都一一記了下來。

略一遲疑，溫芯葉還是小心翼翼地問出了口：「醫生，如果現在我不要孩子，還能做嗎？」

「當然，醫院無權干涉。」

「如果需要手術的話，我們建議最好是三個月以內完成……」

醫生又給溫芯葉講了流產手術的注意事項，她立馬掏出手機，快速地記了下來。比剛才認真多了。

醫院的人著實是多，身邊都是匆匆而過的人，時不時還會有人撞到她。溫芯葉邊看b超單，邊往外走著。

突然，溫芯葉一頭撞上了前方一個結實的後背，連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下一秒，她卻看到了顧言斯黑沉的臉。

溫芯葉嚇了一跳：「你怎麼來了……」

「為什麼不和我商量！」溫芯葉甚至能從顧言斯的話裡聽出咬牙切齒。

看他怒火中燒的樣子，溫芯葉心虛一百分，但還是硬著頭皮舉起自己手裡的東西：「我來孕檢，你發哪門子火啊？」

接下來，溫芯葉好像看到了一隻河豚放氣的過程。

溫芯葉忍不住笑出聲，把檢查結果塞到顧言斯懷裡：「你自己慢慢看。」

顧言斯這才反應過來，他眼神裡極力想要隱藏的慌亂，還是不小心洩露了一些。溫芯葉：「你怎麼找到這來了？」

顧言斯低聲：「嗯，你中午沒來吃飯。」

「我給我們領導也是說的要檢查身體啊，你憑什麼覺得我是來做……做其他事情的？」

「你做出這種事來又不稀奇。」

不知為何，溫芯葉竟然似乎從顧言斯的話裡聽出了一絲委屈。溫芯葉撇撇嘴，說得好像他很瞭解她似的。雖然……她確實有這個打算。

溫芯葉一邊做著手術的規劃和功課，一邊絞盡腦汁地思考，如何才能讓顧言斯欣然接受她不要孩子的想法。

逃避不是辦法，但一時逃避一時爽。

溫芯葉開始上下班錯開和顧言斯碰面的機會，早上提前半小時打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