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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多久沒有正眼看過自己了？

呂辰居長手摸上方清歌的額頭，一片健康應有的溫度讓他心安下來，忽然回想起她剛才咳嗽，忙起身去倒了茶。

呂辰居向來心思細膩，他就知道風寒的人醒了一定口乾，所以便提前命人備了茶，涼了便換，一來一去，也不知道換過幾次，好歹她總算是醒了。

呂辰居手指摸上茶壺，試探溫度覺得不錯，便斟滿一杯又拎著茶壺來到床邊，將茶壺茶杯放下，輕手將方清歌扶起來。

枕頭立在床邊，讓她以最舒服的角度依靠過去，這才將茶遞上。

方清歌接過茶杯一飲而盡，茶溫剛剛好，本來乾涸的喉嚨被這茶水一潤，彷彿久旱遇甘露般的暢快。

一茶杯見了底，呂辰居將茶杯搶過又續了一杯，方清歌再次一飲而盡。

&ldo;還喝嗎？&rdo;呂辰居輕聲問道，語氣溫柔的要命。

方清歌抬手抹去口邊茶漬，輕輕搖了搖頭。

呂辰居這才將茶壺茶杯擱置一旁。

&ldo;方清歌，你倒是有本事，病了也瞞著不告訴我。&rdo;呂辰居見她臉色恢復得差不多，這才敢打趣。

方清歌垂下眼眸沒有再去看他，心中實際上還有委屈沒有消散。

呂辰居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小心思，本來自己也是一肚子氣，可是在知道她病了那刻就已經消散得無影無蹤，甚至一度覺得自己幼稚。

話鋒一轉，呂辰居將方清歌的手扯過握住：&ldo;你難道就沒有話想對我說？&rdo;

方清歌任憑他這麼扯著，良久才開口：&ldo;你怎麼回來了？&rdo;

方清歌燒得再糊塗也不認為自己昏睡了幾日。

&ldo;我到了那裡，聽淑妃娘娘說你病了，所以便連夜趕回來了，幸虧我回來了，再晚一些怕是你命都要沒了。&rdo;說到此，呂辰居後怕起來，拋開一切，唯有慶幸。

方清歌唯有沉默，好似一切與她無關。

呂辰居接著又道：&ldo;冰玉被我打發了。&rdo;

方清歌不明所以，抬眼問：&ldo;你讓她去哪裡了？&rdo;

&ldo;三等宮人處。&rdo;

&ldo;怎麼……&rdo;方清歌滿腦子問號，這一覺醒來，怎麼翻天覆地的變化，如同顛倒。

&ldo;她處心積慮想要你的命，這樣的人，我如何能留她……&rdo;呂辰居念起冰玉名字的時候都是厭惡滿滿，將前因後果說給方清歌聽，方清歌更是心有餘悸。

只知道冰玉沒安好心，沒想到卻是陰毒到這種地步，時刻在自己背後插了刀子，只待合適的時會了結自己。

人性，她即便重生變得神智清明也依舊看不透。

方清歌雖然心中動盪，面上卻平靜異常，呂辰居以為她還在生自己的氣，於是終於為自己辯解道：&ldo;你還在生我的氣？是不是在氣我前些日子與她的親。密？&rdo;

一語中的，方清歌雙目中瞬間蓄了淚，只是強忍住不哭罷了。

呂辰居見此更是心疼：&ldo;你若是不氣我，我怎麼會用她來氣你？不過你也太傻了些，那種東西怎能跟你相提並論。&rdo;

言語簡單，卻讓方清歌什麼都明白了，原來前些日子他的驟變是為了氣自己罷了，一時間，方清歌覺得又氣又好笑，呂辰居心眼兒小的似針別兒。

這會兒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眼淚流出來，啪嗒啪嗒滴在錦被上。

呂辰居以為她還在傷心，一不做二不休，湊上去將小小的方清歌擁進自己臂膀中，既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