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第1/2 頁)
那一巴掌讓紀言郗的火氣從頂峰下降到了半山腰,但這一吼又隱隱地往上攀。他把一直微抬的頭放平,結果目光下移的一瞬又立馬抬了起來。
靠,怒火上頭的時候做事情真就是不考慮後果的……
紀言郗揚著頭眼睛保持往上看的姿態瞪著賀肖,然後轉身出了浴室,轉身的時候不忘把淋浴噴頭開啟,擰到了熱水的那一邊。
既然是自己折騰出來的,那就不是什麼大病了。
「想好就自己吃藥,想死就拉倒。」
紀言郗扔下話把浴室門一關,直接走出了賀肖房間。
賀肖愣在原地,直到花灑落下的水變得滾燙,他才動了動,把水調成合適的溫度。
紀言郗說他不喜歡黎文清,那為什麼他總是對著黎文清笑得那麼溫柔,為什麼會特殊地喊他師兄,還有好多好多個為什麼,但賀肖現在腦子很亂,沒法一一列舉。
他一會兒想著以後紀言郗不會再理他了吧,他們之間應該只會更差了。
一會又在反思,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其實這個問題,紀言郗回答過了,只是因為他不喜歡賀肖而已。
但他不想去面對這個事實,自欺欺人地想要麻痺自己,一遍遍地告訴自己總能追到的。
在知道紀言郗性取向之前,他尚且還能控制住自己對紀言郗的佔有慾,但在知道紀言郗性取向之後,那份佔有的慾望就越來越強烈,猶如噴發的火山,怎麼也壓不住,一發就再也不可收拾。
他每每看著紀言郗和黎文清的互動,都在想,能不能把紀言郗帶到一個地方藏起來,獨佔掉所有,他的喜怒哀樂,他的溫柔、他的暴躁……讓紀言郗一切的一切都屬於他。但現實是,他沒法真的把他藏起來。
紀言郗下樓,想把車開回家,結果發現車鑰匙落在賀肖房間裡了。他沒那興致再跑上去,於是步行出了院門,順帶把門鎖扣上。
走到院子的牆角拐彎處,紀言郗鬼使神差地停了下來。
他突然想起來,賀肖回來那天就是在這裡見到他的,把他按這面牆上說了句好久不見。
紀言郗到現在也無法理解賀肖當時為什麼會做出那麼一個動作,就好比如他現在無法理解賀肖為什麼要把他自己折騰發燒一樣。
就為了讓他理他?
他什麼時候真正地不搭理他了嗎?
紀言郗覺得並沒有。即使知道賀肖對自己的心思,自己也確實是有意在避開他,但賀肖真有事的時候他並沒有裝聾作啞。這難道還不夠嗎?
讓他陪陪他?最近抬頭不見低頭見,還要怎麼陪?
還有賀肖說他厭惡他?這不是胡扯是什麼?他什麼時候說過他厭惡他了。
還有怎麼會覺得他喜歡師兄?為什麼多次強調了黎文清是直男賀肖還是不信?
好多為什麼在腦子裡盤旋,心裡還有一股莫名的情緒無法描述,混著那股怒火堵得難受。
第28章 百密無疏也沒有意義
紀言郗突然很想抽根煙,他從來沒碰過那玩意,但現在卻突然很想嘗試一下到底是什麼滋味。可也只能想想,他身上並沒有煙,也沒有打火機。
紀言郗乾脆靠在院牆上,姿勢與那天他走後賀肖靠在牆上時的姿態無二。不同的是,賀肖那天低頭踢了一塊小石子,而紀言郗踢了三塊。
蟬鳴吵得腦仁疼,紀言郗踢走第三塊小石子後,仰起頭望了望天上那輪沒有被搓圓的月亮。
說實話,紀言郗心裡是揪著的。
賀肖的行為,往深了說,太極端了。現在是因為覺得他不理他就把自己折騰高燒,甚至不惜反覆折騰。
那以後呢?這樣下去的話會以後做出什麼來?
紀言郗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