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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話可不是亂說的,秦寬海心臟突突直跳,他的眼珠子都瞪圓了,不可置信地看著北堂朝包紮得妥妥的傷腿,竟然就有這麼嚴重?差點都保不住了?
北堂朝看著他好像不大相信的樣子,不緊不忙地又補上一句:“其實啊,這都不算傷。您呢,也是看著本王長大,您知道的,這一點小病小傷,本王什麼時候掛在嘴邊上過。”
秦寬海連忙把話頭接過來:“是啊,您打小就堅強,傷了病了一聲不吭。這次……這次也真是有些邪門,說起來,皇上也還正奇怪呢,好好的一次行動,十拿九穩的,失敗了不說,您怎麼竟然就讓畜生傷成這樣……”
季華鳶微微一挑眉,這簡直就是直接說:您傷了,奴才好心疼啊,皇上也肯定更心疼。但是您得把這邪門事交代明白了,晏存繼怎麼就被放跑了,您到底是怎麼傷了,東門和侍衛局怎麼就退出戰鬥了,老奴好回去交差。
季華鳶暗自撇嘴,秦寬海真是老狐狸。
北堂朝略帶些苦澀地抿了抿唇,然後當著秦寬海的面,抬眼看了季華鳶一眼,拍拍床邊:“華鳶,你坐過來。”
北堂朝這一臉苦澀太逼真了,季華鳶心都軟的快化了,即便知道北堂朝十有八九是裝,卻也不由得地隨著他吩咐,挨著床邊坐下。北堂朝拉住季華鳶的手,面上浮出一絲寬慰的笑意,對秦寬海道:“晏存繼太狡猾了,他在狗牙上塗了自己提煉的毒藥,狗咬了我,我就中了他的毒。”
秦寬海一蒙,下意識地攥緊了袖子:“中毒?”
北堂朝誠懇地點頭:“劇毒,三日暴斃,全身腐爛至死。”
秦寬海徹底懵了,季華鳶低下頭,嘴角都在抽。
“那您這……您這……”秦寬海已經被玩暈頭了,他下意識地想起一進門時北堂朝嘔出的那兩口血,心裡頓時相信了個十成十,徹底急了,拍手道:“您這不行!得找太醫,得把太醫都找過來!”這北堂王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啊!從小豆丁一點一點長成這南懷的第二根頂樑柱,主僕一場總有情分在,他哪能受得了北堂朝這麼嚇!秦寬海一扭身就要去宣太醫,卻被季華鳶拉住:“公公,沒事的,您先彆著急。”
這哪能不著急!秦寬海恨鐵不成鋼地瞪著季華鳶,心道,北堂王一世英武,怎麼就找了這麼一個沒心肝的主兒哇!
北堂朝也虛拉了他一把:“公公別急,我已經拿到解藥了。”
“啊?”
北堂朝非常真誠地看著他,拉著季華鳶的手,神情中帶著一點可疑的滿足:“晏存繼下山要一個人質,他為人窮兇極惡,手段兇殘,可是華鳶為了我,竟然就願意用自己做人質去和他換解藥……解藥現在已經交給飲笙了,若是沒有問題,就可以幫我解毒了。”
作者有話要說:
☆、收場(二)
這一驚一乍的,秦寬海不知不覺已經出了一身的汗,他一邊擦著自己的汗,一邊狐疑地看了一眼坐在床邊的季華鳶。
季華鳶配合地低下頭,面上暈開兩團緋紅:“華鳶應該的。”
秦寬海迷惑了。傳聞中,季華鳶平日裡不是都和北堂朝耀武揚威的嗎?他正猶豫著,北堂朝又緩緩開口:“華鳶呢,平日裡被我驕縱得有些過了。但是到了緊急關頭,也就只有他,還肯用性命去護著我。”北堂朝說著,突然像想起來什麼的,又道:“華鳶,等會你去廚房告訴一聲,午膳只准備白粥就好。”
季華鳶非常聽話,點頭道好。
“你也別動心思叫人往粥里加什麼蓮子百合的,一天就只會動那些沒用的小心思。你要是弄了,我也不吃。”北堂朝突然又挑剔上了。
季華鳶配合著他低頭捻衣角:“是,以後不敢自作主張了。”
“回頭去歸雲院告訴一聲,我想吃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