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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退出不到半年,嚴瓊和蘇晝決裂。蘇晝遠赴美國,一去多年。而嚴瓊則進入了樊林,在他手底下工作。
一場泡影,炙熱如火的青春終究還是一去不復返了。
人家大學畢業第二年在最貴的小區買了套房子,還是用的第一桶金。再看看程新餘,畢業四年,考公考不上,男朋友也沒了,每個月拿著那麼點可憐的工資,都不夠她交房租的。要不是父母明裡暗裡補貼她,她早餓死了。
人比人,氣死人吶!
就在她感慨萬千時,靳恩亭呢喃細語:「我不喜歡高樓。」
程新餘問:「為什麼?」
男人偏過頭,露出一截銳利流暢的下頜線,眼神幽暗深邈,「樓高了,人和人就遠了。」【注】
「那你還買28層?」
「精言公寓開盤的時候很搶手,青陵的富二代們人手一套。我搶得晚,只有28層這套。」
房子處在最好的地段,家裡的一應傢俱家電也都是頂配。裝修簡潔明快,低調中透露著無形的奢華。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太冷清了。空曠,冰冷,好像有迴音,置身其中感受不到任何煙火氣。
程新餘覺得靳恩亭平時肯定不燒飯的。他家纖塵不染的廚房證實了她的猜想。
她靠在推拉門旁,真誠發問:「敢問小靳總,我們晚上吃什麼?」
他說上他家隨便吃點,看樣子是吃空氣。
靳恩亭認真回答她:「我們可以點外賣,你想吃什麼都行。」
程新餘:「……」
「冰箱裡有菜嗎?」點外賣太慢了,她決定自己動手。
靳恩亭回房換衣服,丟下話:「你去翻翻看。」
巨大的雙開門冰箱威武霸氣地立在客廳一角,像是看家的護衛。
程新餘拉開冰箱門,保鮮那層存了滿滿一櫃子瓶裝山泉水,都是同一個牌子的。
除了水就是聽裝啤酒,其他一樣沒有。
資本家的冰箱跟資本家一樣不食人間煙火。
所幸她在冷凍那層翻出了兩盒速凍餛飩。
看包裝應該不是超市買的,而是手工包的。被精心裝在保鮮盒裡。
她猜應該是靳恩亭母親為他包的。
她舉著兩盒餛飩朝臥室方向問:「餛飩能煮嗎?」
「我家有餛飩?」靳恩亭換好家居服,推開房門走了出來。
他穿綠色的棉質家居服,短髮服帖的壓下來,五官浸潤在燈光下,冷硬的線條柔化掉,不再那麼高高在上,好像平易近人了許多。
白天在公司,他西裝革履,一副業界精英的派頭。晚上在她家,他根本不穿衣服。程新餘還是頭一次見他這麼居家的裝束。
不得不承認,這人真是天生的衣架子,任何衣服都能輕鬆駕馭。一套家居服都能穿出男明星拍廣告的既視感,出奇的養眼。
程新餘舉起手中的保鮮盒給他看。
靳恩亭想起來了,這是祁女士怕他餓死專門給他包的餛飩,讓他時不時煮一盒。他工作忙起來哪顧得上這些,一直擱冰箱裡凍著。
他抿嘴說:「煮吧!」
程新餘拿上兩盒餛飩去了廚房。
她從碗櫥裡翻出一隻湯鍋,接上水,放在燃氣灶上燒。
她靠在灶臺旁,安靜的等水開。
她微微垂著腦袋,栗色長髮柔順地披散在肩頭,發尾帶著點不安分的微卷。小臉清秀耐看,燈光打在她身上,說不出的安靜美好。
說實話,程新餘並不是什麼絕色美人。她生來一張國泰民安臉,五官大氣,乾淨中帶著點撓人心神的美。就是這點美一直勾著他,讓他忍不住好奇衣裳之下那曼妙的曲線。
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