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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以啊，庫巴，你現在會說什麼了，說給哥聽聽？&rdo;杜子聿笑著鼓勵庫巴，只見這孩子點點頭，指了指何棣榮，一字一頓地說道：&ldo;何-叔-叔，&rdo;又指了指何阿姨：&ldo;何-阿-姨，&rdo;再指向小陳：&ldo;小-陳-哥哥。&rdo;

杜子聿驚訝極了，笑著指了指自己和沈石：&ldo;我們呢？&rdo;

&ldo;沈-石-哥哥……&rdo;庫巴說得很費勁，但非常努力，他看著杜子聿，因為發音困難脖子和臉都是通紅，卻是一臉高興的樣子：&ldo;杜-哥哥。&rdo;

杜子聿笑起來，遞給他一杯茶水，豎起大拇指。庫巴卻沒有接水，反而站起來，拉著杜子聿往他房間走，杜子聿愣了愣，跟他走進屋裡，庫巴興沖沖地從櫃子裡抱出一個紅布包，揭開布來，裡面是一件雕刻了輪廓的翡翠雕件。

&ldo;摩西砂那塊料？&rdo;杜子聿摸了摸山子的雛形，這塊料當初為了除黑蘚被弄得很不規整，如今雕刻出雛形來，他早就分辨不出哪道溝渠是除蘚的痕跡，哪道溝渠是為了山脈的造型，整塊料子渾然天成，已經初具山子的形態：&ldo;你雕的？&rdo;

庫巴點點頭，笑得靦腆，但又一副期待著被誇獎的樣子，杜子聿笑了笑，順著他的意誇獎道：&ldo;你小子，挺厲害的麼！何叔叔教你了？&rdo;

庫巴又點點頭，然後表情忽然失落下來，他皺著眉比劃著名，又不知道該怎麼讓杜子聿明白，只張了張嘴，說了兩個字：&ldo;不-好……&rdo;

&ldo;不好？&rdo;杜子聿愣了愣：&ldo;什麼不好？你說何叔叔不好？&rdo;他觀察著庫巴的表情，不停地猜測：&ldo;何叔叔狀況不好？他工作上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rdo;

&ldo;我能出什麼問題，最多提前退休唄！&rdo;何棣榮這時候走進來，對著杜子聿和庫巴招招手：&ldo;開飯了，吃完再聊吧！&rdo;

好幾個月沒見，連吃飯再敘舊的，杜子聿他們一直聊到下午才告辭離開，小陳沒開車，杜子聿便主動送他，車子開出小區，杜子聿忽然問道：&ldo;小陳，你和我說實話，何老是不是出事了？&rdo;

小陳嘆了口氣，竟也沒打算隱瞞，似乎是早知道他要問：&ldo;老師不讓我跟你說，但這件事我真是不知道要找誰商量好……&rdo;小陳說著，表情非常沮喪：&ldo;老師被停職了，因為岱嶽奇觀的事。&rdo;

杜子聿愣了愣，他雖然察覺何棣榮可能出了事，卻沒想到是停職這麼嚴重，想到沈石好幾次說那山子不是好貨，他忍不住追問：&ldo;那個山子真是贗品？&rdo;

小陳點點頭：&ldo;岱嶽奇觀自從進館以來，修繕工作一直是老師負責，所以現在東西出了問題，局裡懷疑老師……唉！現在停職查辦呢！&rdo;

何棣榮是小陳的導師，亦師亦友這幾年，小陳對何老是實打實的信任，如今出了這種事，他換導師倒還是其次，何老德高望重的，最後落得這麼個名聲，小陳多少替他不值。

&ldo;現在倒是沒什麼證據說就是老師的問題，但目前這個情況，可能要讓老師提前退休……&rdo;

車子忽然靠邊停下，杜子聿指了指路邊的星巴克：&ldo;這事兒一句兩句說不清，進去聊吧。&rdo;

和小陳聊了一下午，杜子聿總算弄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自打上次拜訪何老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