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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國飛道：「真、真要出去啊？」

夏樂天點頭。

齊劉海女撓到指甲分離，鮮血沾染在白霧上，但臉上的表情絲毫看不出疼痛，反倒只有癲狂，「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

「那她——」唐國飛有些猶豫。

夏樂天頓了頓，看著唐國飛，「你要救她？」

唐國飛猶豫了幾秒。

齊劉海女絕望之下，只能像是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一樣抓住唐國飛，哭嚎道：「求求你，帶我一起走，帶我一起出去。」

唐國飛回想起之前死去的中年婦女，以及她之前故意害死自己和老三的行為，種種劣行都昭示著這個女人內心何其陰險。

他自認為已經做得夠多了。

況且，就算他想救這個女人，也救不了。

「抱歉，我幫不了你。」唐國飛抽回腿，躲開女人慌忙抓過來的手。

齊劉海女喘著粗氣，泣不成聲：「你明明可以幫我的，為什麼不幫我。」

唐國飛指著白霧，「你看清楚，是我不想幫你嗎，我根本幫不了你。」

齊劉海的哭聲微微頓住，她意識到還有一個人可以幫自己。

她慌忙看向夏樂天，滿臉希冀道：「那你一定有辦法，對不對？」

夏樂天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抱歉，沒有。」

齊劉海女聽到這答案，如同受了刺激般大喊道：「我不信，你一定是不想救我。」她一臉我什麼都知道的表情，咬牙切齒道：「就因為我害死了那個女人，就因為我害了你們嗎？我只是為了活著，我有什麼錯啊？」

說到這裡，滿腔的委屈湧上心頭，讓她更加悲傷難過的痛哭起來。

她身為一個女人，想要活著，本身就比男人更加艱難。

他們根本不懂。

什麼都不懂。

夏樂天沒有理會齊劉海女，而是對唐國飛道：「你還走不走？」

唐國飛毫不猶豫的點頭，隨即又猶豫道：「走，可老大他們……」

夏樂天想了想，道：「老大他們現在應該比我們先離開這裡了。」

如果，他們還活著的話……

——

兩人穿過白霧，瞬間回到了燒烤店門口。

夏樂天下意識扭頭。

背後的白霧世界消失了，展現在他面前的，則是川流不息的人潮與熱鬧的街道。

他們回來了。

唐國飛喜極而泣，看著周圍熟悉的一切，激動的跪在地上大喊大叫，宛如瘋子，惹得周圍人一臉這是個神經病的表情迅速繞開。

但唐國飛渾然不介意，仍舊為自己活下來而無比開心。

夏樂天怔怔的看著手心。

那個日記本，不見了？

難道是不能從鬼界裡帶出來？

但比起這個，夏樂天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夏樂天……覺得自己的身體，在離開鬼界後，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但，似乎不是個壞訊息。

因為他發現自己的聽力似乎變得敏銳，而視力，似乎也增強了不少。

——

隨著夏樂天和唐國飛離開後。

逐漸縮小的鬼界讓齊劉海女害怕的哭起來，她拼命砸著白霧，悽厲喊道：「讓我出去，讓我出去啊！！」

為什麼那兩個人可以出去，自己卻出不去？

如果是因為自己做了壞事。

可那兩個人也一樣做了壞事，他們拋棄了自己，為什麼白霧會讓他們離開？！！！

這根本不公平！！

白霧依然在縮小著。

由於齊劉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