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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方喜雲指了指方弛遠,方弛遠靦腆一笑,「這個蠢材就是我家兒子了!比不上王兄孩子聰慧,今年院試怕是能過了吧?」
「哈哈哈,過獎過獎。」王姓男子聽後大喜,然後又誇讚起旁邊李姓男子的孩子,四人互相誇讚了一遍,又談起了學問文章,大抵不過是最近又有什麼新書出來了,什麼理論又誕生了,或者是一些名人的花邊八卦,方弛遠聽的無聊,而且他們桌已經有小孩起身跑走了,他也就起身去轉轉。
方弛遠沒有和方弛林和方弛空一起玩,而是起身去找了剛才換他玉珏的男子,他也不是成心想佔那男子便宜,只是現在木已成舟,一會有一個洗禮會,李雲長老先生會分瓜果點心和臘八粥給到場的孩子,預祝他們來年能無憂無慮,健康平安,孩子可以只道謝,也可以表現一番,至於李雲長會不會收徒,那就聽天由命了。
現在看那男子和老先生關係親密,只希望男子不要亂說什麼,不然先給老先生留個不好的印象,古人注重名節,到時候自己就是有翻天的功夫,怕是老先生先入為主,客觀上就不想要他了。
在老先生一桌外面蹲了半天,有無數個照面他都感覺男人已經看見他了,但是就不理會他的招手,依舊喝酒談天,方弛遠不得不佩服自己現在的養氣功夫和想要走仕途的決心,竟然沒覺得多生氣。
「方矩。」喝了一點點梅酒的老先生側頭看向楚正則,楚正則字方矩,「你看那個孩子是不是在向你招手呢?」
「是啊。」楚正則老實的點點頭,面無表情。
「咦?」李老先生頗為驚奇的看著他的小徒弟,頗為無奈道「那你為何不理他?」在老先生印象裡,自己的徒弟向來彬彬有禮,待人熱枕,這次怎麼對著一個小孩子耍起脾氣來了。
「我在讓他長長教訓!」
聽了楚正則的話,李老先生更費解了,「這又是何說法?」
見師傅問起,楚正則就氣不過的把在街上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把老先生聽的開懷大笑,「方矩啊方矩,我早就教導過你,不可只是死讀書,當今陛下愈注重實幹,你現在連坊市米價幾許都不清楚,明年如何參加會試?我看連小孩子都比你知道的多,快去把人請進來!」
看著楚正則不服氣的樣子,李老先生又一瞪眼「快去。」
方弛遠稀里糊塗的被帶到老先生面前,心裡七上八下的想了很多,不過最後一想米已成炊,最差也不過是拜師不成,就放下了心裡的顧慮。
「你跟誰一起來的呀?」&a;a;ap;1t;br/&a;a;ap;gt;看見方弛遠,李老先生問道。
一聽語氣,方弛遠知道老人家把自己當小孩子了,不過一想自己確實是小孩就道「我跟著父親來的,我父親叫方喜雲。」
「方喜雲?」李雲長皺眉思考,旁邊有知道的人就提醒道「是張家村的秀才,現在是個私塾先生。」
「哦哦,方喜雲,好像是和我小兒子同年的秀才,這麼些年竟沒中舉人嗎?」
「我爹考一次就沒再考了,留在家教書了。」方弛遠老實的回答。
「哦,教書也好。」李老先生點頭,然後又說了一些無關痛癢的話,就給了他許多瓜果讓他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方弛遠想了很多,既覺得老先生對自己印象不錯,又覺得對自己過於平淡,患得患失間就回到了方喜雲的桌子。
方喜雲一見他,頗為驚奇的問他果子的來歷,他隨便尋個理由搪塞了過去,只是說李老先生給的,方喜雲大喜,邊上的人也連連恭賀。
不多時,日漸南偏,&a;a;ap;1t;br/&a;a;ap;gt;李老先生的洗禮也開始了,一群小孩子排著隊去領瓜果,一群大人圍在一邊觀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