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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

他們去郊外散步。

河流徙經之途，岸邊野花野草，天藍得觸手可及。

於曼麗坐在河邊曬太陽，明臺吹著葉子，兩個人相對無言。

&ldo;有什麼話，你不妨直接問吧。&rdo;

於曼麗閉了閉眼，太陽漸漸要落山，變得曬了。

明臺看她一眼，起身去車上拿下紅紙傘，給她撐開。

&ldo;你和大哥…是因為這把傘定情的？&rdo;

於曼麗笑了，&ldo;你想罵我是白娘子，你大哥是許仙？&rdo;

明臺愣了愣，他還沒想到這個典故。

他也笑了，&ldo;白娘子？你比她漂亮，也比她聰明啊，至少你有個好結局。&rdo;

於曼麗淡淡一笑。

&ldo;白娘子本來有更好的選擇，但她寧作人不作妖，在她眼裡的好結局，和世人眼中的未必相同。&rdo;

明臺側頭凝視她，&ldo;那你呢？你想要的好結局是什麼？&rdo;

於曼麗笑而不語。

她忽然站起身，&ldo;走吧，回去啦。&rdo;

明臺一把扯住她的手，&ldo;曼麗！&rdo;

於曼麗站好。

她淡淡道，&ldo;我曾希望為所愛之人移山倒海，現在想想，山何辜，海何辜，皆是我看不清自己，本就是妖，人妖殊途，同路一段，已耗盡緣分。&rdo;

她手中握著紅紙傘，&ldo;明臺…我懷了明樓的孩子。&rdo;

明臺的手倏然收緊，他一下子站起來，將於曼麗扯進懷裡。

他的氣息如清水，於曼麗再熟悉不過。

然而有什麼不同了呢。

她竟然不會再臉紅心跳，也不會再手足無措。

她任由他抱著，訴說衷腸。

&ldo;你真的愛大哥？我不信，你大病初癒，就被大哥送去了湖南老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又回來&rdo;

他聲音發顫，極力釐清思路。

&ldo;我想你也許對這裡抱有留戀我一直關注你的動向，後來大哥把你送進76號，我竭力反對&rdo;

明臺抱緊了她，&ldo;於曼麗，你說過你喜歡我。&rdo;

於曼麗不說話。

明臺深吸一口氣，&ldo;…還是說，你真心愛上了大哥？&rdo;

他不信，他從於曼麗的沉默中感受到了別樣的情緒。

於曼麗仰起頭，與他幾乎鼻尖相抵，&ldo;明少爺，我是你大嫂。&rdo;

明臺不屑，&ldo;現在什麼年代？懷了他孩子就要跟他綁一起？&rdo;

他陡然有些發怒，&ldo;他是不是對你用強了？&rdo;

於曼麗輕輕搖頭，&ldo;明臺，你記得我繡的屏風嗎？&rdo;

明臺微怔，點了下頭。

於曼麗不動聲色地撐開一點距離，&ldo;那我現在告訴你，我是真心繡的鳳凰於飛，願你和程小姐團圓美滿，一生一世一雙人，你信嗎？&rdo;

明臺不說話。

於曼麗嘆一口氣，&ldo;還有，這不是我一個人的祝福，是我和你大哥兩個人一起，以 &l;我們的名義&r;。&rdo;

明臺冷笑，&ldo;你們？你昨天差點遇害，他卻在76號和汪曼春花前月下一壺酒，你跟我說－－ &l;你們&r; ？&rdo;

於曼麗&ldo;噗嗤&rdo; 一笑，&ldo;這也是我要告訴你的。&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