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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許是那種特別會應付女人的男人吧？但是…並不讓人覺得輕浮，或者虛偽…反而讓人困惑，為何那雙眼睛裡總有不盡的故事？

明樓咳嗽一聲，&ldo;曼麗…&rdo;

於曼麗已經回神，她不再照鏡子，卻也沒有轉頭看明樓。

&ldo;比起這個，我現在比較想知道，你剛才是看到錦雲在樓下才忽然離開的，還是因為…你去找明臺了？&rdo;

於曼麗的一句話說出口，明樓的眼神就變了。

然而快到於曼麗幾乎察覺不出來，明樓已經回復了若無其事的樣子，笑著站直了身子，&ldo;說起來，明臺不是還在樓下等你嗎？快去吧，今天他可是難得自己提出去約大自習的。&rdo;

欲蓋彌彰？簡直是此地無銀的舉動。

於曼麗看著他，&ldo;明先生…夫妻之間為什麼會有秘密？我以為你應該對我沒有保留啊。&rdo;

明樓笑了笑，&ldo;我不是什麼好人，卻只希望你看到我好的那一面，如此顧慮，自然就會說謊，我承認我有秘密，但我也敢保證對你的真心，曼麗…&rdo;

他頓了頓，&ldo;明臺會跟你解釋一些事，現在跟他去約大轉轉吧，大姐的事，我等你回來再說，好嗎？&rdo;

上海聖約翰大學，原本是美國聖公會名下的合併書院，如今75歲的卜舫濟校長是個美國人，也是明樓認識了十幾年的忘年交，自明樓打過招呼之後，也專門給明樓開闢了一個辦公室，辦公室裡有個小隔間，就是給助教用的。

本來聽說於曼麗要來，卜舫濟校長還準備派學生來做嚮導，不料明臺已經提前做好了功課，竟然把學校裡裡外外都調查了遍，對每處角落都能如數家珍，好像真是這裡的學生一樣，校長倒也就任憑他去了，只是囑咐幾個看門的人不要對他們加以干涉。

於曼麗在校園裡逛，雖依然覺得陌生，卻因為自己失憶，對諸多事物都很陌生，倒不覺得奇怪，倒是明臺，斷斷續續講了自己不少的瑣事，好像非常瞭解自己似的。

於曼麗很是吃驚，&ldo;我是你的老師對吧？你怎麼這麼瞭解我？&rdo;

明臺笑道，&ldo;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是助教，那就是我半個父親了，孩兒怎能連父親大人的事都不知道呢？&rdo;

血緣親情，當真如此一脈相承，兄弟倆都吃透了言語官司，哄起人來簡直就要把人膩死在糖罐子裡。

&ldo;明臺，你大哥是一個怎樣的人？&rdo;

&ldo;大嫂這樣問，莫不是在替大哥當間諜刺探我的吧？&rdo;

間諜兩個字蹦出來，於曼麗腦子裡就像是有根針猛然紮了一下，她眉毛一跳，連忙背過身，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表情，&ldo;你只管說，我不告狀就是了。&rdo;

明臺想了想，深呼一口氣，&ldo;自私自利、目中無人、孤僻清高、唯利是圖、驕傲輕狂、疑神疑鬼、喜怒無常、滿口謊話、殺人如麻…&rdo;

他說了好長一串，最後竟然有些詞窮。

於曼麗接了下去，&ldo;還有色膽包天。&rdo;

明臺&rdo;噗嗤&rdo;一聲笑了，&ldo;對對，一定不能忘記這一點，不愧是我的…不愧是大嫂，看透了大哥的本性！&rdo;

於曼麗淡淡道，&ldo;我？我看透他什麼了？他把誰都吃得死死的，你不也是任由他擺布嗎？&rdo;

明臺不說話了。

於曼麗也不回頭，靜靜看著前方，&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