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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我剛才的問題。&rdo;明樓慢悠悠道。

於曼麗一愣。

她想起來，剛才在雨中，明樓是如何深情款款，她提出回房間，也是因為一時心亂，卻不願他察覺。

她沒法回答，她原本想嫁給他，為著一個藍玉的身份，她也該無條件服從長官的要求，但明鏡找她來，又前後暗示了諸多，她總算明白了一件事：明家需要一個孩子，一個明樓的親生子來延續明家香火，而明臺是領養，她早就知道。

當一份衝動加上了責任的枷鎖，誰都會遲疑不前的。

何況於曼麗知道，自己根本沒有承擔責任的資本。

她苦笑，&ldo;明長官，我恐怕要食言了。&rdo;

明樓靜靜望著她，&ldo;給我一個理由。&rdo;

於曼麗搖搖頭，&ldo;沒有理由。&rdo;

&ldo;凡事皆有因果。&rdo;

&ldo;不嫁給一個男人不需要理由，現在是新世紀，我需要自由戀愛，而不是組織包辦。&rdo;

她倔強道。

明樓抿唇，&ldo;難道我們不是自由戀愛嗎？&rdo;

他認真地看著她，&ldo;還是於小姐覺得，未婚同居是封建婚姻所允許的？&rdo;

她愣了愣，這才看到他眼底笑意。

他竟然又趁機調戲她！

於曼麗此刻卻無心生氣，她忽然有些倦。

&ldo;總之，我不能嫁了…明長官，做你的 &l;情人&r; 已耗盡我畢生氣力，我很累。&rdo;

手中杯子已經涼了，她卻握緊了不鬆手，好像要抓住一點流逝的勇氣。

&ldo;說白了，我過不了自己那關，你不怕，我怕。&rdo;

明樓想了想，&ldo;大姐跟你說什麼了？&rdo;

於曼麗搖搖頭。

明樓臉色一沉。

此時爐火上方的水壺開始冒煙，&ldo;嗚嗚&rdo;一長串震動，水開了。

明樓走過來，拿起開水壺，又接過於曼麗手中杯子。

他倒水，水及三分之一處，又從口袋裡掏一方手絹，緊緊纏繞杯壁一圈，做成了個臨時杯套，這才給於曼麗暖手。

有手絹格擋，開水變成溫水，手心手指一秒秒復甦。

於曼麗握著杯子，感受內心掙扎。

&ldo;曼麗…我會尊重你的一切決定。&rdo;

他緩緩說，目光深深，刺痛了於曼麗。

於曼麗剛想說什麼，明樓繼續道：&ldo;但我希望你對自己負責，這樣你才能對我負責。&rdo;

她語塞。

她心裡其實很委屈，若不是為他和他全家負責，她何必拒絕地如此斬釘截鐵。

但是明樓不必知道真相。

吃痛也只需她一人，同路不同歸，就如同和明臺的短暫緣分一樣。

於曼麗怕自己下一刻會哭出來。

她轉身，&ldo;好了，明小姐差不多要回來了，我們準備回去吧。&rdo;

她走去開門，卻被人一下扯入懷裡。

他圈緊她不盈一握的腰，腦袋埋進她的肩膀，&ldo;你不說，就以為我不知道麼？&rdo;

她心一抽。

明樓的嘆息在耳邊縈繞，中蠱了一般。

她竟然也覺得好聽。

低低的發音，模糊了音節，也能感受其間溫度，灼熱到心裡都暖透了。

&ldo;天下一家，莫不為親，只要是我們共同撫養的孩子，就是我們的孩子，好嗎？&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