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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笑著插嘴道。
“確實是時代在進步,現在的年輕人,比我們那時候懂得要多太多,思維也活絡。杜毅,你是呂歆的同桌吧?”
“嗯。”突然就從時代的問題轉移到呂歆身上,杜毅有種不祥的預感。
“呂歆最近變得開朗了很多,我得謝謝你。”呂復興目光柔和地注視著杜毅,輕拍著杜毅的肩膀道。
“主要是她自己想改變,我沒做什麼。”被呂復興盯著看,杜毅莫名心虛。
呂復興頓了頓,彎下腰,湊到杜毅耳邊,用只有他和杜毅可以聽到的聲音,輕聲道:“那天和你一起在供銷商超的女生,是你的女朋友吧?”
“是的。”
“很漂亮,好好珍惜。”
“我會的。”
“你覺得我家呂歆怎麼樣?”呂復興沉默少頃,又問道。
“挺好的。”呂復興如此循序漸進地問話,杜毅明瞭呂復興應該是看出了呂歆的改變有可能是因為他,這讓杜毅深覺不自在。
“她這周就要轉學去申市了,你待會有機會多和她聊聊。”
呂歆要轉學去申市?
所以,剛才她才會寸步不離地跟在他身後?
所以,他才會感覺她今天有些魂不守舍?
所以,今天有幸被呂復興叫出來,興許根本不是因為他之前在供銷商超說的那番話,王霸之氣外漏把呂復興都給折服了,而是呂復興想給他和呂歆一個機會告別?
杜毅愣了住。
第142章 鬱結
人這一生的遺憾和後悔,多半是因為後知後覺,明白或清醒得太晚。
對於杜毅而言,剛剛從庸人自擾中幡然醒悟,卻馬上得知呂歆要轉學去婺市的訊息,這讓他心情難免有些沉重,連呼吸都有所遲滯。
金秋十月的蕭瑟,在這一刻格外鮮明,秋風順著領口滑過胸腔腹部,絲絲冰涼,引人肌肉收縮緊繃。
心不在焉地繼續和呂復興交談了幾句,杜毅意興闌珊地走回到了畫架前。
人一旦有了低落的情緒,秋天就不再是一個好季節,舉目望去,盡是索然,想要畫畫的心情,也在薄涼冷風中,如荻草頂端所剩無幾的白絮,被悠悠吹起,飄散,消逝於天際水中。
木然地將畫具都擺放妥當,杜毅拿起鉛筆,目觀遠山,本該在心中勾勒畫作雛形,心思卻全然不在繪畫上,以至於無從下筆。
呂歆走了過來,她帶了條木質小板凳,在杜毅身邊放下,落座,仰目看向杜毅。
杜毅側首低頭,和她四目相對,看到她的瞳孔裡,寬闊的天際,被他的身影擠到了一邊,收縮得極為微小。
盛夏相遇,金秋別離,賓士的時光,彷彿在一眨眼的稍縱即逝間,就完成了迎面而來揚長而去的過程。
而在這扯著每一個人往前奔跑的短暫光陰裡,悲歡離合,有如季節更迭,很尋常普通,可總是讓人難以平靜應對。
回想這一個多月來,自己對待呂歆是淡漠如水,呂歆待他,雖然沒有熱情如火,卻是明裡暗裡地關照有加,杜毅越發懊惱,自己這個重生者,在這一件事上,做的真是差勁。
可惜,已經沒有什麼彌補的機會,呂歆選擇或是接受離開,很多事盡在不言中。
如此一來,告別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
珍重的話,也不適合現在說。
心裡不無傷感,杜毅強擠出笑容,說道:“你要不做我模特,我給你畫幅素描肖像畫吧?”
“好啊,我要怎麼做?”
呂歆聞言欣喜地站起,有一根應該是之前撿柴時沾上的枯黃松針,從她的白色毛衣領子裡掉了出來,宛如胸針般別在她的胸口,微風吹動她的鬢角長髮,撩上她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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