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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石家莊市長張二辰與李真聯絡起來，是多數河北官員能夠指認的事實之一，是李真在裡面&ot;咬出&ot;了張二辰。一位官員描述張二辰不是被&ot;咬&ot;出來的，而是&ot;自投羅網&ot;。李真被&ot;雙規&ot;後，張二辰&ot;一天竟四次給李真的原領導程書記打電話，詢問李真的情況，結果被注意到了&ot;。

這一批案件的律師都很緊張，其原因是張二辰的律師&ot;出事了&ot;。張的第一個律師倒黴在張二辰家人身上，他把證人證詞洩露給張的家人，張的家人憑此去質問證人，並&ot;做了一些活動&ot;。這個律師不僅辯護不成，而且因洩密而被關了四天，放出來後&ot;被監視居住&ot;。因出現這個插曲，張的第二任律師選擇了北京律師。前一個律師的&ot;事故&ot;當然容易在業內傳播，因此北京有關領導對此案很重視，親自跑到河北指導律師的工作，結果在下雨的返回途中，出了車禍。這種種背景，又加劇了有關當事人的謹慎。

李真的律師說，輿論描述的張二辰向李真&ot;行賄3．5萬元和1萬港幣&ot;，在起訴書上沒有體現，&ot;(因為)在情節上很難構成行賄&ot;。法律上沒有認定為&ot;行賄&ot;，並不意味著張二辰與李真的角色關係不存在。

後來吳慶五總結李真，其判斷是：&ot;李真是一個拿政治當生意做的人，他索賄、受賄的公式是：特定位置+政治情報+人事訊息=牟取利益。他利用自己在省主要領導身邊工作的特殊位置，把省領導用人說成是自己的意見，他把常委會用人方案在第一時間透露給當事人，然後討好對方，自然會獲取利益。&ot;吳慶五的描述未必不準確，但更多權力系統裡的人士描述李真，並非這樣&ot;被動&ot;，而是更主動。他的&ot;控制力&ot;被形容的十分強大。即使在張二辰的升遷過程裡，更多人相信是李真主動操作的結果。李真的位置基本上把可能&ot;被動&ot;的操作，變成了主動的&ot;形象&ot;，隨後形成的效應，已非單純傳播訊息那樣簡單。

殺豬的當市長(2)

幫助李真在權力系統內樹立權威的事實之一是一個縣委書記的傳奇。在吳慶五當秘書的時代，這個縣委書記被斥責說：&ot;這樣的人還能當縣委書記？&ot;所幸的是，龍威發作之時，正巧在李真與吳慶五交接班前後。稍後透過李真的運作，差不多算得上被登出的這個縣委書記奇怪地留任，後來還升遷了。

在這種格局裡，尋找到攀附李真的機會成了最重要內容。楊益銘與李真在案情上的關係

，是一個攀附的例項。在河北的權力系統裡，楊益銘也是比較引人注意的人物之一。被注意的理由是，他是從北京調來的幹部，這一身份使他既不是河北成長起來的幹部，也不像吳慶五那樣有江蘇背景。楊益銘在中央某機關工作，其間曾到河南查過案件，查辦結果是&ot;(案件)並不成立&ot;，這一結論對河南方面的當事人是一個最利好的結論，因此河南方面的當事人給予的回報是：你可以調到河北來工作。未來的&ot;副廳&ot;在那時已經被預支。

大約在1994年，被預支的允諾開始兌現。當時的組織部長接到北京方面的一個條子，大意是：為了加強河北反腐鬥爭，河北主要負責人與中央(某)機關同意將楊益銘調到河北，任監察廳副廳長。這一精神很快成為組織部門的實際工作運轉，稍費周折後楊益銘的材料到了河北省委。當時的組織部長還沒有來得及看材料，就又接到中央機關的電話，要求將材料退回北京。事後有關方面說：&ot;楊益銘不能提拔&ot;。

很偶然，曾經的允諾意外落空了。紀檢監察幹部的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