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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車行到半下午,眼見進了陽翟城,再過一個時辰就可以到郭府時,忽然路被堵了。蔡嫵正在車裡小口小口塞著點心,見車停了還以為到了,正要掀簾子問問,就見外頭杜若氣惱地小聲嘀咕著:“真晦氣,怎麼大喜日子攤上這事。”嘀咕完揭了簾子一角探頭進來解釋:“姑娘且等等。路上是官府的人壓著個犯人擊鼓遊街呢。刑車馬上就過去。”
蔡嫵皺皺眉:這得失多大的機率才能在大喜日子跟犯人遊街撞車啊?她這婚結的可真夠刺激的。
杜若瞧著刑柱上被綁著的犯人,憤憤不平地對自家姑娘說:“長得到眉清目秀,可惜是個犯了人命案子的殺人犯。”
蔡嫵聽著杜若抱怨不由失笑:其實杜若平日脾氣挺好的,只要事情不是牽扯她的,杜若一般不會情緒波動。這會兒牢騷多半是因為嫌這犯人出現的不是時候,攔了她的婚程。
停了有一刻半鐘,車隊才終於重新行進。等走了將近一個時辰,好不容易到郭府附近了,車隊又停了。車裡的蔡嫵不禁淚目:老天爺,你到底是玩我呢還是玩我呢?這都到快到門口了,你給我出什麼么蛾子?
此時的郭府門口已經爭論的很長時間,管家郭海正帶著府中瑟縮的家丁和一個扛著兩張虎皮的彪形大漢對峙,但顯然不在上風。一邊戲志才皺著眉和辛評舀著賓客名單,一個個指著名字對照,發現郭嘉給的名單裡怎麼找怎麼找不出叫典韋的一號人,最後戲志才仰頭看著典韋:“你確定你是來陽翟郭嘉府上?”
典韋誠懇地點頭,然後看看舀著棍棒的郭府下人,頗為委屈地解釋:“俺妹子在信裡就是那麼說的。俺沒記錯。”
郭海臉色一拉:“哪裡來的莽夫?郭府今天是迎娶的潁陽的主母。你妹子是哪個?我家公子知道從來不曾招惹過姓典的。”
典韋搖著手解釋:“俺妹子不姓典。是俺乾妹子。俺娘讓俺來給妹子送東西來了,你們不能不讓俺進去。”
郭海老臉通紅,指著典韋:“這裡沒你妹子,走走走,趕緊走。”說完就要招手讓下人趕人。典韋眼一瞪,甕聲甕氣地指著郭海:“你還講不講理?”
郭海更是氣憤,沒見過這麼說不清的人,他正要下令人動手,扭頭就見遠處郭嘉他們的隊伍已經出現在巷口,忙使人去告訴郭嘉這裡情況。
郭嘉在馬上聽了皺皺眉,瞧瞧遠處正看向這邊的壯漢,又想想後頭車裡嬌娃娃一樣的新夫人,不由看向蔡平:“慧儇可曾有義兄?”
蔡平低頭想了想,一拍腦袋:“有。己吾人,阿媚的書信還是我派人送的呢。只是我還以為會先去陽翟,沒想到直接跑來你家門口了。”
郭嘉舒口氣:不是鬧事的就好,今天的波折已經出的夠多的了,實在不想再多一個了。
“去通知後頭的夫人,就說己吾義兄來了。”
蔡嫵在後頭車裡聽到這信的時候先是一愣,接著嘴邊掛了個燦爛的笑:她給己吾的信都過了好久了,不見回覆也不見人來,她以為典韋是參加不上她的婚禮了,沒想到他居然趕來郭府了……呃,雖然鬧了個大烏龍。
典韋和郭海那頭誤會被解除的時候,郭海的表情非常精彩:這五大三粗黑熊一樣的的漢子是舅爺?雖然是乾的,可也著實忒讓人吃驚了點?這未來主母到底是什麼樣人?怎麼認了這麼一位義兄啊?不過等他看到和郭嘉一起來的蔡平的長相後,總算舒了口氣:呼,還好,正派舅爺還是很正常的,看樣子主母應該也不會差哪裡去。
車裡蔡嫵還不知道自己被老管家腹誹了呢。她在知道車現在停在郭府門口以後,忽然一陣緊張,就聽杜若在旁邊小聲地提示她:“有位先生已經把弓給姑爺了。”
蔡嫵手心出汗地等著那聲箭,真到“嘭”的一聲釘入車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