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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看看總沒事的吧?看看又不少塊肉。阿福於是就兩眼直勾勾地看。那眼神兒,跟小孩饞肥肉差不多。
這次不是在宮裡。她的膽子大起來了。
她的目光太□□裸。像貪玩的孩子在打量一件新玩具,又新鮮,心癢想玩,又有點膽怯,明知自己無法駕馭。
非常孩子氣的神情。
好奇、專注的情緒直白地從眼底流露,一望便知,絲毫不加掩飾,雲鬱再不留心,也察覺到了。
雲鬱看到的,是個十六七歲的姑娘,宮裝打扮,看衣裳知地位,身份明顯的不高。相貌麼,普普通通,遠看著尚有幾分清秀,身量苗條。腰兒細。
雲鬱沖她招手:「你過來。」
「叫我嗎?」
阿福心跳的咚咚的,疑心自己看錯了。
她瞧了瞧四下左右無人,好像真的是在叫自己。阿福鼓起勇氣走上去。
雲鬱近看她模樣,一張素黃的圓臉蛋,上面全無粉黛。膚色倒是細膩勻淨,五官生的也還標緻,鼻子是鼻子嘴是嘴,就是懶惰了些,連眉毛也未經修飾。鼻子上隱約還有幾粒小雀斑。
還……還挺野生。
對這幅相貌,雲鬱心裡,一時不知道該做何評價。畢竟樂平王雲鬱一向注重修飾自己的容貌,不說衣服飾物,塗脂抹粉,整鬢修眉都是必不可少。畢竟美男子三字,可不是隨隨便便得來的,是長年累月對於外貌和儀態的注重,連笑的時候露幾顆牙都是對著鏡子練過。不是隨便亂笑。
自己比眼前這小丫頭還像個女人,這讓雲鬱有點尷尬。
「我是不是見過你?」
雲鬱感覺這人有點面熟,他一向記性好。這也得益於刻意的練習,元鬱習慣性會記住見過的人模樣,哪怕只是大略的一眼,也會有印象。
他想起來了。
「你是那個宮女。我在東華門見過你。」
雲鬱道:「上次忘了問你,你叫什麼名字?」
阿福有些受寵若驚。她記得上次見他,根本沒敢抬起頭,沒想到他居然會認得自己。這人記性也太好,注意力也太強了點。阿福趕緊自報了名姓:「奴婢姓韓,叫韓福兒。」
雲鬱道:「韓福兒,你出宮來做什麼?」
他有些調侃的意味:「不掃地,不擦桌子了?我上次看你抱著笤帚不放,還以為你有這愛好呢。」
阿福臊的恨不得把臉埋到肚子底下去:「奴婢是要去寺廟裡求平安符的。」
雲鬱隨口問了一句:「靈嗎?」
阿福是個老實人,竹筒倒豆子似的,立刻一股腦兒地說了,跟在韓愛女面前一樣,說那菩薩多靈多靈,說那老和尚人多厚道。旁邊雲鬱的侍從都聽笑了,雲鬱居然沒笑,說:「巧得很,本王也要去求根簽。不如你給我帶路。」
阿福驚愕地住了嘴,以為自己舌燦蓮花,把樂平王都忽悠動了。
這聽著咋不像真的呢?
雲鬱看她眼神不信:「看我喝醉了?我沒醉。帶我去你說的那個寺廟。」
他從腰間的錢囊裡,拿出一小塊碎銀子,遞給阿福:「這是賞你的,收好。」
阿福真是撞了八百年都修不來的大運。
京中有那麼多知名寺廟,樂平王不去,偏要去她去的那座小廟。這是什麼道理?阿福趕緊答允了,狗腿子似的在前面奔跑帶路。她兩條腿轉的比馬車輪子還快,雲鬱從馬車中瞧見了,心想,這丫頭,倒比狗快。
阿福以為雲鬱是說笑,沒想到他真是去求籤的。
他也不要人跟隨,下車後,把隨從撇在寺外,自己獨自進了寺廟。僧人看到有客來,便出來迎,雲鬱打點了香火,走進正殿,找了個圓蒲團坐下,便問僧人要了簽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