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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燕家,燕茂霖三兄弟是燕唯一手教出來的,個個心思縝密,賢親王都動不了燕茂霖,他又憑什撼得動?
緩了緩,寧誠伯一下子竄到勇毅侯跟前:「都到這地步了,趕緊地跟我透個底,你到底犯了什麼事?」
他能幫的就搭把手,萬一這老鬼狗急了跳牆真的弄出什麼莫須有的罪名構陷伯府就事大了。
勇毅侯故作猶豫,耷拉著眼皮問道:「幫?」
寧誠伯點了點頭:「量力而行。」
好吧,勇毅侯也不怪他,皇后懷著皇嗣,後宮裡的妃嬪又接連出事,現滿京城的眼睛都盯著寧誠伯府。一旦皇后誕下皇子,那寧誠伯府行事必然會更為剋制。
「頂替軍功,欺君之罪。」
咕咚一聲,寧誠伯吞嚥口水兩眼大睜,氣都不敢喘:「誰誰頂替?」可千萬別是已經去了的老侯爺,那罪就真的大了,騙爵位啊!
「我,」勇毅侯有些無臉。
嚇死他了,寧誠伯挪動著僵硬的兩腿後退幾步,來到椅子前一屁股坐下,拽著衣袖摁了摁冒汗的額頭:「不是老侯爺就好。」
也正是考慮到這一點,勇毅侯在權衡之後才跑來了寧誠伯府,拍打著左腿:「當年北斐騎兵南下,我領命帶一萬先頭兵埋伏在河套。誰知正中敵軍下懷,河套的冰河層被做了手腳,變薄許多。還沒等來騎兵,我們就陷入了冰河。」
後騎兵來了,北斐人習慣了寒冬作戰,根本不懼冰河。他的人傷亡慘重,但為了活著,只有拼死搏殺。好在楊嵊及時趕到,兩方聯手屠盡了騎兵。
離了冰河,他才發現左腿膝蓋骨上被劃了一條三寸長的口子,傷口周邊的肉早已被凍得僵死,從此落下了病根。
「我也不知道為何上報軍功時,那裡沒有楊嵊,唯我一人?」
寧誠伯緊鎖雙眉,他好像聽明白了:「不會是齊國將軍府逼你拉下皇后吧?」
勇毅侯嘆氣靜默無言,過去二十多年裡,他不止一次懷疑當年的事有鬼。可想到楊嵊救了自己又甚得帝心,他總覺是自己不甘心因傷病離了西北才引得多疑。現終於分明瞭。
「要是我當年沒傷,按規矩遲早是要接替齊國將軍府鎮守鷹門山。」
「等等,你先別說,」寧誠伯還有點自知之明,這事已經不是他能拿主意的了,起身繞過書案提筆想寫什麼,筆尖抵在紙上又覺不妥,啪一聲擱下筆,看向勇毅侯,「我覺得這件事情,最好是跟安好她大舅商量。」
雖然都是開國勛貴,但寧誠伯府跟齊國將軍府差得不是一點兩點,那是一個盤山腳一個傲立山頂。
勇毅侯冷哼一聲:「我也沒指望你。」就是因為不好直接找上燕茂霖,他才來了寧誠伯府。
「你明白就好,」寧誠伯背手咬去唇上的幹皮:「我們就這麼去找安好她大舅太招眼了。」
「有一點,」勇毅侯看向李駿:「要不你回後院一趟,請親家母下帖子給燕茂霖的夫人。後天就是太后壽辰,你們兩家作為正經外戚,碰個頭商量點什麼事也在情理之中。」
現也只能這麼辦了,寧誠伯回視老岳丈:「你來伯府這一路,有發現什麼不對嗎?」
勇毅侯雙手抱臂:「我不來寧誠伯府轉轉,怎麼抓著你把柄構陷你?」
楊家也太看得起寧誠伯府了,李駿也就靠著張好皮相娶了燕舒安,才脫了代得了個像足燕家人的李安好。真以為這府裡姓李的個個都跟皇后一般厲害?
走到門邊,寧誠伯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回頭:「你很久沒見你兩個外孫了,我帶你去書曰屋。」
「你是怕我翻你書房?」
「不是,」寧誠伯拉起他,十分坦蕩地說:「我是怕你往我書房裡塞東西。」
作者有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