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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聽起來哪個答案都不是現在脆弱的她,可以承受得了的。
紀明月想東想西的這一小會兒,謝雲持倒也沒再催她,卻也沒走開。
她眼看著好像真的躲不過了,只能清了清嗓子:「我知道了,我現在就起床。」
悶了悶,還是沒聽見謝雲持的腳步聲,紀明月心不甘情不願地開口,「……你等會兒就當沒看見我。」
她現在徹底清醒過來了,然後想起來,自己昨晚沒洗澡沒洗頭沒換衣服,蓬頭垢面地就在謝雲持房間待了一晚上。
想想就知道,現在的她,可能形象上和一隻流浪貓是沒有任何差別的。
謝雲持倒也沒說話,只是響起了腳步聲,聽起來是往客廳的方向走去了。
與此同時響起的,還有謝雲持那分辨度極高的、壓低了的,輕笑聲。
紀明月單手遮住了臉。
沒臉見人了。
絕望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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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明月從謝雲持房間出來後,做賊一樣偷瞥了瞥正在廚房裡忙碌的謝雲持的背影,稍稍鬆了口氣,躡手躡腳地直奔上樓,迅速回了自己的房間,開始整理儀容儀表。
只是紀明月沒看到,等她一消失在樓梯入口處,謝雲持就回過頭,面帶笑意地看了看她這邊的方向。
別說,溜得還挺快。
等她終於一身清爽地下了樓,謝雲持正端著兩份米飯,從廚房朝餐廳走過來。
餐桌上擺了好幾盤菜,紀明月大致瞄上了一眼,發現都是很合她胃口的菜色。
剛坐到椅子上,看謝雲持把一份米飯放在了她面前,紀明月先是衝著他道了聲謝,繼而猶豫了一秒後,開口問道,
「你…燒退了吧?」
謝雲持拉開椅子坐下來,點頭,「嗯,已經徹底好了,昨晚謝謝你。」
紀明月搖了搖頭,想說什麼,張了張嘴還是放棄了。
她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炸豆腐嘗了嘗,眼睛登時一亮,「這個好好吃!」
謝雲持輕笑了笑。
等等。
炸豆腐。
紀明月只覺得自己最近聽到過這個詞。
邊吃著,她邊使勁回想了一下。
拜她很不錯的記憶力所賜,紀明月很快想了起來,是上次和時辰一起吃飯的時候,時辰告訴她——
謝雲持做的炸豆腐特別好吃,但很少做,說太麻煩了。
默了默,紀明月邊又夾了一塊,邊問,「這個做得麻煩嗎?」
「不麻煩。」謝雲持答得自然而然,「家常菜。」
「。」
紀明月又夾了一筷子青菜嘗了嘗,「誒對了,你昨天是怎麼突然發燒了?」
她「嘖嘖」感慨,「而且謝雲持,我真不知道你生病時竟然會跟平常一點都不一樣。」
「可能是著涼了吧,」謝雲持無意多提生病的原因,倒是笑了笑,反問,「怎麼不一樣了?」
「太聽話了,」紀明月很是驚奇,「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我差點讓你叫我爸爸。」
?
謝雲持抬頭瞥了瞥她,優雅地吐出來一塊骨頭,又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嘴角的油漬,點了點頭,
「也不是不行。」
??
紀明月整個人都震驚了。
謝雲持又笑了笑,「這個月給多少生活費?」
他還頗為厚顏無恥地補充道,「其實我真的不太介意啃老的,反正我也不太想工作了。」
聽聽,你聽聽,這都是人說的話嗎。
紀明月嘆為觀止。
說起來這個,紀明月驀地想起來昨晚那盒過期的藥,拿起手機給祝琴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