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4/5 頁)
猝不及防,一個沒抓住,竟讓她掙開。
“貝多芬曾經說,卓越的人,在不利與艱難的遭遇裡百折不撓!”她掙扎著從他懷中站了起來,卻又跌跌撞撞,高挑的身材似是重心不穩,搖晃著又墜了下去,倒在了一側碎了一地的瓷片上。
她手臂上流出鮮血,左手手掌刺滿了碎片,觸目驚心,滿目瘡痍地倒在那裡。嬴珩慌忙將她扶起,急喘著便要喚人,卻聽她在懷中小聲的抽泣,嘴裡似還在說著什麼。
像是疼得狠了,她一直顫抖著,手指抓緊他的龍袍,痛苦而又無助地重複著想要告訴他的話。
“阿杰,我太苦了,是不是我錯了?我認輸了,還是卓越的人嗎?”她明亮的雙眼渴望地注視著他,像是在等著他的回答。
“是,你當然是,不過你現在流血了,先包紮一下好不好?”嬴珩柔聲哄勸著,本以為要再安慰的久一些,卻見她聽完後,因失血而變得蒼白的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
☆、探病(修)
“動作都麻利點兒,這宣室殿的地上,若是留下一絲痕跡,小心你們的腦袋!”陳順尖著嗓子使喚著幾個跪在地上掃撒的小太監。說話間他目光時不時地掃向內殿。
片刻前,沈太醫搖頭嘆氣地從宣室殿離開,陳順識相地沒有去敲內殿的門,只是找了幾個值得信任的小太監將宣室殿的這一地狼藉處理掉。
“你們今天看到的這一切,出了宣室殿的大門就給我忘了,不該說的話就爛在心裡,否則將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你們一個個都是我親自挑上來的,就記住一句話,師父絕對不會害你們。都聽見了嗎?”
陳順如鷹隼一般陰冷的目光掃過眼前小太監,聽到他們都喏喏地答了聲“是”,才惶然地嘆息一聲,候在了內殿門口,等著裡面傳來命令。
宣室殿內,陳順剛剛命人送走了醉的昏昏沉沉的韓大人,就在幾個時辰前,他本以為嬴珩與韓文殊終於可以冰釋前嫌,兩個人坐下來相安無事地吃頓飯,然後多年的誤會可以就此解開,嬴珩可以不用再折磨自己,韓文殊也不用再冷著一張臉日日在朝堂上與嬴珩針鋒相對了。一切即使不會變成三年前的景象,但是起碼正在向好的地方發展。陳順當然知道這不過是自己的妄想,這麼多年的誤會與怨懟怎麼可能在一朝一夕之間化解。不,說是誤會都太輕了,橫在這兩人之間的分明是恨,仇深似海的恨。但是他還是抱了一絲希望,當然這希望也並不是無根無據的,他站在御前總管這個位子上,什麼樣的人和事沒見過,從一個人的言談神態就能看穿這個人的心思。這麼多天上朝,他再也沒從韓文殊的眼裡看到過那來自阿鼻地獄的怒火與不死不休的仇恨。
陳順想,那件事都過去三年了,也是時候該平息了,這兩個人就這樣折磨著彼此,甚至牽連到沛國公與整個韓家,整個朝廷都諱莫如深、避之不及。
許是真的有宿命,不然之前一切都好好的,怎麼到最後又變成和三年前一個結局了呢?又是嬴珩抱著滿身鮮血的韓文殊,又是滿地的狼藉,只是一地的刑具變成了湯汁和油漬……
之後嬴珩傳召了沈鑫,不讓任何人幫忙,神色恍惚地將懷中人抱到內殿的龍榻上。
太醫院的沈鑫自三年前那件事發生後,便被嬴珩親提為太醫令,沈鑫在太醫院效力了十多年,不僅醫術過人,但更讓嬴珩倚重的則是他的沉穩。說白了,沈鑫是個能管的住嘴的人。在天子身邊辦事,最忌諱的就是口無遮攔多嘴饒舌,探知到越多,便越有禍將臨頭的風險。
再之後沒過多久,沈太醫面色凝重地走出內殿,嬴珩命人將韓文殊送回府,便不發一言,他將自己關在屋中,一動不動,像是一尊泥塑。
陳順又等了半個時辰,掃灑的小太監們已經收拾完退下去了,他嘆息一聲,無可奈何,推門而入。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