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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我輩武林中人最重信諾,人無信,不知其可也。料想妙兒亦是奉此信義為圭臬,豈可世易時移而輕忽承諾。且不至黃泉勢不相見之語亦是言猶在耳。”
詹琪只聽得勢如冷水潑頭,心下竟是冷澈心底。正值此時,百知子接言道,“琪兒此刻亦是不可心灰意冷,一則江湖大義、西泠劍派仍需你擔當,二則妙兒天性開朗,你如解開黃泉相見之說,你二人締結秦晉之好亦未可知。”此言卻是將詹琪心事盡數講明,只將詹琪一顆冷透之心重又燃起點滴希望。
詹琪復又低頭冥思,這不至黃泉不可相見之說,貌似欲於西泠閣文魁坊習學文事之時有所耳聞,僅只當下千頭萬緒,心神不寧,是以一時未可索解,是以亦是不為己甚,只得暫且擱置,容後苦思。
此刻,家丁忽的通稟,門外有一女子,年約十七八歲,樣貌秀麗已極,在門外求見詹琪。詹琪聞言,心中疑惑,如此年紀女子,於自己過往甚密者僅只於妙兒一人,此時此女又是何人,是以吩咐家丁將此女引至大廳之內。
片刻之後,一名女子緩步行來,詹琪一見,此女卻非旁人,乃是東窮幫湘西信使楊雲霓。詹琪一驚,甫又思及此女曾以銅針意欲射殺自己,此刻至此復又意欲何為,是以口中言道,“楊姑娘來此作甚,難不成遺忘了日前酒家一會。”詹琪自是君子風範,且顧念公長朋顏面,並未將冷月軒銅針之事公之於眾,然此語於百知子和萬一點耳中,卻是模稜兩可,那萬一點竟有起身發難之勢,卻被百知子拉住衣袖,示意其切勿輕舉妄動。
楊雲霓卻是泫然欲泣,僅只嗚嗚出聲,眼淚橫流,卻是未曾言語。詹琪一見竟是手足無措,開言問道,“楊姑娘有何言語,當面道來,何故做此態。”楊雲霓漸漸止住哭聲,“你卻叫我說何言語,可否你我私下敘談,以免此中緣由為旁人知悉。”
萬一點怒目而視,心下自是疑慮此間詹琪與此女有何瓜葛,以致傳出自己死訊,已決了妙兒之念想。詹琪更加大惑不解,直言道,“座中兩位乃是小生岳父岳母,你有何言,俱可當面說出。”此語一出,萬一點心下自是舒服許多,是以端坐原處,默查動靜。
“即是如此,你我已有夫妻之實,且你為我已加入冷月軒。如今卻又效那反覆小人之行,直欲再將於妙兒收入妻房,以消滅冷月軒做幌子,實是協助其吞併武林。我來此地,無關冷月軒與天下武林之爭,只盼你我棲身林泉,廝守終老。”楊雲霓如此言講,直嚇得詹琪目瞪口呆,一時竟是無可言語,一旁百知子和萬一點亦是如是。
半晌,詹琪方自言道,“楊姑娘卻是巧舌如簧,然如你所言,當初酒家之內,你又為何以銅針襲我。”“料想你必是無言以對,才編出如此故事,那百知子何等人物,豈會被你這謊言欺騙。”楊雲霓言語甚為流暢,一旁百知子亦是將信將疑,不由將目光投向詹琪。
詹琪一見此情此景,對百知子言道,“叔父難道相信此女言語,小侄何人,您心下自是知曉,切勿中了此中圈套,致使親者痛而仇者快。”百知子並不言語,僅只緩緩閉上雙目,詹琪一見,即知此刻他二人亦是心中疑惑,自己素行竟是被楊雲霓幾語之間瓦解冰消,料想百知子即是業已懷疑自己,自己於此亦是無有意思,是以轉身向大門之處行去。
楊雲霓亦是亦步亦趨,百知子卻是身形驟起,連出三指,將楊雲霓擒獲,此刻詹琪已是行出擎天府。
第五十九章 大夢誰先覺
詹琪鬱鬱寡歡,獨自行出擎天府,滿腹委屈,竟是黯然神傷。只道百知子自自己十歲之時搭救自己脫出虎口,又逢西泠閣護法白西風,直至習成冰火內罡和飄柳身法,復又重歸西泠閣,繼之習得玄劍三式,本欲重現江湖,平滅禍患,報卻父母深仇,與於妙兒一結百年之好。誰料,僅只一名東窮女子,即令百知子對自己有所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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