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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聲居高臨下的凝望著她,黑漆漆的眸色冰寒刺骨:「從你登上後位的那日起,你的性命便不再由你做主。」
他放柔了語氣,輕描淡寫的笑道:「你的命是我的,你若真想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上。」
林瑟瑟眸光一滯,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許多,額間也冒出薄薄一層冷汗。
他看出她是故意砍傷舞姬,惹怒皇帝的了?
除了演不出對皇帝的深情以外,她演戲演的還算逼真,他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
司徒聲見她驚出一身冷汗,面色蒼白僵硬,不由輕嗤一聲。
從那一日她丟擲簪子打歪女細作的手腕,他便命人去查過她底細。
結果令人十分驚喜,她明明不曾練武,前段時日竟用筷子射穿過劉嫗的手掌。
而今日她揮劍時的手法,看似凌亂無章,實則控持有度,雖傷了舞姬的手臂,卻是劍劍規避要害,明顯不願害了舞姬性命。
若她真是因為嫉妒才揮劍,又怎麼會刻意控劍,只在舞姬手臂留下一道無足輕重的皮外傷呢?
所以答案只有一個,她是故意砍傷舞女,激怒皇帝。
雖想不通她這樣做的原因,但他對她的行為十分不滿。
就如他所說,她的性命是他救的,她是生是死,由不得她自己做主。
「記住了嗎?」他削瘦的指尖抵住她的下頜,指腹輕輕摩挲她如玉的面頰:「我的好妹妹。」
林瑟瑟繃直了脊背,也沒聽清楚他說的是什麼,只是胡亂的點著頭。
他總算鬆開了她,她立刻扯好衣襟,將赤著的後背遮掩上,彷彿身後坐著的是豺狼虎豹。
她本以為他恐嚇警告她過後,就會放她離去,但他就好像是將她忘記了似的,只是讓劉袤搬來兩壇清酒,自顧自的飲起了酒水。
她不敢吭聲,生怕他再做什麼可怕的事情出來,只能緊抱著雙膝,將身子瑟縮成一團。
不知過了多久,他面前的酒罈越來越多,殿外的天色也從昏暗到微亮,隱隱泛起了魚肚白。
她困頓的打著瞌睡,又不敢睡得太熟,像是被蠶蛹包裹住神智,如何都撕扯不開,只覺得難熬至極。
直到她聽到『哐當』一聲,才從這種半昏半醒的狀態中掙脫出來。
她望著碎了一地的酒罈,以及醉酒倒地的司徒聲,小心翼翼的爬了過去,佯裝關心的模樣喚了聲:「哥哥,哥哥……」
他沒有反應。
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酒味,林瑟瑟抬起頭,地毯上擺著至少十幾壇酒,酒罈裡的酒都被他喝了個底朝天,便是酒神也要醉倒了。
她正想趁著他酒醉趕快離開,一起身便被他扯住了手,她動作一頓,便聽到他嗓音含糊的輕喚了一聲:「爹,娘……阿聲聽話,往後都不過生辰了,你們回來好不好……」
林瑟瑟一怔,半晌才驀地回憶起,司徒家失火覆滅的那一日,好像就是庚寅月戊戌日,正是他的十九歲生辰。
她蹙起眉頭,又坐了回去。
盯著他的臉觀望許久,她突然對面具下的他,生出了些好奇之心。
想著他已經醉到不省人事,她輕顫著手臂,用兩根手指捻住他額前的掐絲鎏金面具,輕輕向上揭開。
當看到他臉龐的那一瞬間,林瑟瑟的瞳孔猛地一縮,身子逐漸僵硬起來。
「文,文昌帝君……」
第19章 十九個皇后
當司徒聲悠悠轉醒時,眼眸還未睜開,便感覺到額間敷著什麼冰涼的物什,似乎是質地柔軟的錦緞。
他的喉間燒痛乾澀,太陽穴處突突的跳動,像是隨時要炸開一般,纖長細密的睫毛輕顫兩下,隨後緩緩掀起了眼皮。
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