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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請問，在開這家公司之前，仁科先生從事什麼職業?&rdo;

&ldo;您問這個幹什麼?&rdo;

&ldo;與半導體行業有關吧?&rdo;

仁科佐和子似乎在考慮要不要給我答案。

&ldo;哦，有關係。&rdo;看樣子她決定適當應付我一下。

&ldo;您知道填寫這份匯款委託書的東京矽公司嗎?&rdo;

&ldo;與我有業務的公司很多。&rdo;

&ldo;您說的是您的公司開業之前嗎?&rdo;

&ldo;包括我的公司開業之前。&rdo;

&ldo;因為涉及到矽，可以想像肯定與半導體有關，你們之間是否有過生意往來?&rdo;

仁科佐和子沉默不語。

&ldo;柳葉這個名字您還記得嗎?&rdo;

&ldo;不記得。即便我有印象，可每個人都有想忘掉的過去呀。我想，就是您這樣的精英人物，恐怕也是同樣吧。&rdo;

&ldo;當然，很多過去的事情，我也想忘掉。&rdo;

仁科佐和子第一次露出笑容。

&ldo;這份影印件就是其中之一。&rdo;

我指著攤開在她面前的匯款委託書說道。仁科佐和子沒有再去看它。她用細長的手指玩弄著手中的原子筆，她的指甲上塗著漂亮的深紅色指甲油。

&ldo;請您儘快打道回府吧，我現在很忙。&rdo;

仁科走向唯一的門口，開啟沉重的大門，和我對視著。顯然，再在這裡待下去，也不會有什麼成果了，我把放在桌上的影印件夾進筆記本中。

我經過她身旁時，聞到法國名牌香水的味道。她好像要專門驅除這種香味留下的印象一樣，突然把一直彬彬有禮的語氣變成尖銳刺耳的吼叫：

&ldo;你以後不要再為這些無聊的事情來打擾我!&rdo;

&ldo;砰&rdo;的一聲，門在我的鼻子尖前關死了。我突然發現自己孤零零地站在寂靜的樓道里，只好打道回府。

我進了電梯，按下到一樓的按鈕，然後又改變了主意，在四樓下了電梯。

我按響呼叫鈴。

剛才那位名叫若林的辦事員又出現了，她一見我顯得很驚訝，似乎在問&ldo;你又有什麼事情?&rdo;

&ldo;謝謝你剛才的幫忙。&rdo;

&ldo;不必客氣。&rdo;她的臉上仍是一本正經。

&ldo;還有個問題想問你一下。以前，二都銀行的坂本先生是否來過這裡?我想應該是大約一個月前吧?&rdo;

&ldo;坂本先生?&rdo;她咕噥了一句後說，&ldo;不，我沒有印象。總之，來過的銀行的先生很多，所以……&rdo;

&ldo;但是，去過董事長辦公室的人不會那麼多吧?&rdo;

&ldo;是這樣，可是……&rdo;

大概她確實沒有印象了。

&ldo;沒有印象也無所謂。那麼，再一次表示感謝。&rdo;

可能坂本來的時候若林還沒有進公司，剛才她說過自己來公司才一個月。

走到外面之後，我回頭仰望一眼剛剛走出的大廈，看見頂層五樓的視窗前有個晃動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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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三點鐘前回到支行，急忙開始處理事務性的工作，一直到六點鐘後才稍微鬆了口氣。一整天精神上的弦都繃得緊緊的，這時才感到身體上很疲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