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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了扯漂亮的唇,凌蒼玄的臉上是灑脫的不以為意。“孃親。玄兒知道輕重,不礙事。”
絲絨在瞬間摩擦著淺墨的心,清風的餘波盪開了她難得的氣悶。也罷,兒孫自有兒孫福,玄兒從來都是一個懂輕重、知進退的孩子。“今日是第幾日了?”那個沉默的男人該是急躁了吧,任他叱吒四國,也不過是個寵自己和孩子的傻男人。腦海中閃過的是軒轅御凜冷硬的線條,淺墨情不自禁的勾動了唇角的弧度。
韓安恭謹的望了眼沒有斥責自己的主子,大膽的拱手拜禮。“夫人,今日是您離開閻都的第八日。”
凌蒼玄的心被捏緊了,那種見到孃親的喜悅被隨之而來的苦澀包裹著。孃親終究還是惦記著那個男人的,那麼潛意識的唇邊溫和的笑意就是最好的證明。“韓安,告訴札薩克大人,我們即刻啟程去阿爾斯宮。”
“玄兒,孃親的一生與軒轅御凜註定是藤生樹死纏到死。”不是不明白那種被奪去摯愛的空洞,玄兒自小就把所有的心放在了自己身上,那種被母親遺棄的恐懼自小就沒有離開過,即使他血光之中殘忍的不曾眨眼,在自己眼中依舊是脆弱的小娃娃。
藤生樹死纏到死,樹生藤死死也纏麼?這樣決絕的不留後路,也許只有那個霸氣天成的男人可以給與孃親的吧,父皇許是敗在了那樣的不顧一切的決斷上吧。那個男人可以為了孃親不息拿整個閻都當賭注,但是父皇即使愛孃親,生生念念的都是那個揮袖遠去的女人,但是終其一生父皇也不會拿他的萬里江山來換孃親的秀顏如花。
“韓安,幫我照顧小不點。”淺墨不得不讓另一個被禁錮的小丫頭得到大家的關注,而顯然韓安是最適合的交付者。
“是,夫人。”毫不含糊的,韓安回答的不落節拍,立馬把被眾人忽視的徹底的小娃娃自箱底抱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抱出了馬車。
“玄兒。”略顯吃力的把少年的手握在掌心,淺墨不是不明白那種失落,但是有些事情當斷則斷,否則只會傷到極致。
急切的打斷了淺墨的話語,凌蒼玄失去了以往的又要從容。“孃親,玄兒明白。”這些年停留在閻都和皇城之間,又怎麼會不明白,這時間再也尋不到哪一個男子能如軒轅御凜一般的縱容孃親。但是那種被人掏走了寶貝的難受還是抑制不住的佔據了自己的內心。
“不,玄兒你不明白。”淺笑著搖了搖頭,淺墨溫柔的抿了抿嘴角,指尖淺淺的劃過凌蒼玄的額角,愛憐的說道。“玄兒,你知道孃親為什麼選擇了軒轅御凜嗎?”
“生死相隨。”略顯遲疑後,少年肯定的咬了咬唇,即使看透世間萬物,這個情感淡漠的少年卻猶豫不決。
淺墨好笑的看著有些苦惱的少年。“玄兒,生死相隨不過是世人的執著,軒轅御凜這樣的男人是真正的明白孃親所要的自由,他不會禁錮孃親的靈魂,他所盼的不過是與孃親比肩而立。這樣一個男尊女卑的時代,一個男人卻能做到如此,得夫若此,夫復何求?”
看著女子唇邊綻放的蓮花一般的痕跡,少年覺得眼中似乎氤氳出淡淡的霧氣,迷濛在女的臉上。比肩而立麼,孃親的風華似乎是所有男人所企及,卻難以抓住的,那樣的尊貴和優雅卻帶著無形的稜刺阻擋了男人所謂的尊嚴。她所要的卻是最簡單也是最難的,尊重與自由。緊緊回握住女子的手,蒼玄明白這個容顏依舊的女子此生都會以那張愛憐的臉面對自己,除此之外什麼也不能奢望。
草原的風輕輕的吹來瀰漫的血腥,逝去的和彌留的不過是一幕話劇,過眼雲煙。
阿爾斯宮的殿堂兩個男人分庭而立,即使是踩在別人領地,軒轅御凜依舊是頂天立地的王者,草原的鷹之於他也不過是飛禽。“此番有勞琅琊帝,軒轅感激不盡。”
“城主客氣。”悠閒地擺弄著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