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嚴楓番外01(第2/3 頁)
,只得轉頭髮洩在花魁身上。
那日他撞見了披頭散髮滿身傷痕的花魁,和雙眼猩紅宛若厲鬼的父王。
王妃的貼身婢女將他帶走,他這輩子也忘不了,那婢女用再尋常不過的神色說:“王爺不過是在訓罰下人罷了,世子不必在意。”
之後他去見過花魁,花魁抱著他,輕撫著他的頭,眼中的溫柔不加掩飾,但每次再見,她的身體都一天不如一天。
直到有一次被打的下不來床,他才知道,他每次來見他的生母,換來的都會是他生母被燕王狠狠地‘責罰’。
但每次他臨走時,生母都會在紙上問他:阿煦明日還會來看孃親嗎?
他憤怒的去找父王對峙,換來的只是禁足。
那一如既往平靜的夜裡,王妃將她的魔爪伸向了尚在舞勺之年的嚴楓。
恐懼催生出的勇氣,讓他掙脫了,爾後拔出了橫在屋中作為裝飾的利刃,狠狠地刺進了王妃的心口。
他握著帶血的劍去找父王,祈求父王給他個公道時,卻見到一絲不掛的父王匍匐在他的姑母身上。
從心底迸發出的羞恥感讓他越挫越勇,直接從背後了結了力竭喘息中的燕王。
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了,他也沒想繼續活下去,他此時只覺得自己是比淤泥還要骯髒的汙穢,是這荒唐血脈的傳承。
就在姑母的驚叫聲中,他的生母踉蹌的向他跑來,二話不說就帶著他上了一輛馬車。
馬車在夜色中狂馳,身旁是遍地哀嚎的流民,原來外面已經這樣了嗎?
嚴楓第一次知道自己生活在一個什麼樣的天空下。
幾天幾夜的路上,他都鎮定的不像話,母親淚如雨下,捧著他的臉不知所措,明明被燕王打個半死時,她都沒有哭過的。
之後的幾個月,他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日日臨界於死亡邊緣的訓練強度壓得他喘不過氣,更要命的還是同營計程車兵們都瞧不起他,說他的母親就是個人盡可夫的賤人。
他很生氣,上去與那些人纏鬥,然後就是被打個半死,母親哭著幫他上藥,那些人也不好過,他們被校尉狠狠地揍了。
日子就這麼過去,隨著他的長大,他漸漸地將那些以前欺辱過他的人全都踩在了腳下。
戰局越來越膠灼,校尉不得重用,急的無處發洩,那年他十六,時隔幾年又看見了傷痕累累的母親,這回她的眼中不再有光,是宛若她身旁帶血的硯臺一樣,是那種無神的暗色。
母親死了,什麼都沒留下。
他的憤怒還沒來得及發洩,曲南王的大軍壓境,領頭的是一個與他差不多大的少年,少年意氣風發,令原先欺辱他不擇手段的眾人都嚇破了膽,數年的苦練毀於一旦,未戰先潰的馬刀隊如螳臂當車,領頭的校尉振不起軍心,轉頭去找歷王了。
可是,一個區區少年郎,又不是三頭六臂有何可懼呢?
他力竭倒在死人堆裡的時候,才看見了,那個騎著高頭大馬,甚至連刀劍都不曾出鞘的少年。
他又奇蹟般的活了下來,幾年幫著秦王殺了不少人,秦王賞識他,他不以為意,因為他被救不過是因為樓芹看中了他的這張臉。
放浪形骸、對他虎視眈眈的樓芹與燕王妃在他心中別無二致,甚至她倆的身影漸漸重疊了。
那夜他察覺茶水有異,直接將這壺茶換給了樓弗,第二日樓弗從樓芹的房中走出來時,他玩味一笑,說他看上了一個女子,那女子叫薛思嬋,沒別的想法,他就是想讓鬱尚娶不成。
嚴楓應下了,他暗中截胡了長孫家的單子,以此製造機會接觸薛思嬋。
那日他尾隨著他們,目睹了薛思嬋略施小計押走了那個好吃懶做、毆打妻女的賭徒,他心下微微顫動,輕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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