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1/5 頁)
昱偉點點頭。
“與成功有約!”兩人不約而同說出,隨即笑翻在一塊。
昱偉平穩地駕著奧迪,可君安靜地坐在一旁。不曉得是今晚講太多話,還是找不到話題可談?也許是各懷心思吧!
“今天晚上要問你的事,都被你逃掉了。”可君忽然打破寧靜說道。
“君子無不可說,豈有逃的道理?”昱偉理直氣壯地反答。
“你的風花雪月呀?何時結婚?”
“風花雪月之事太多,改天再說;至於何時結婚……我想……年底吧!”
“年底?”可君在心底驚呼!
早上的洗手間耳語果然是空穴來風、無稽之談,原來他早已是名草有主。當然有主!畢竟池多金又多才情。可君暗自為此感嘆!她又錯失機會了。
“不過,我可沒保證是哪年年底,因為‘仁人君子’還沒來認養我!”
“仁人君子?”可君一頭霧水。
“對呀!只要仁人君子、有心人士願意與我共創未來,我當然願意被‘認養’囉!”
可君終於弄懂昱偉的語意:原來心上人未出現,婚期當然遙不可及!真是的!意識型態廣告搞多了,連話語都呈現‘意識型態’,語焉不詳的,害她緊張什麼似的。
車子平穩地停在可君住的公寓前f
“我上去了。”可君向昱偉道別,昱偉卻天外飛來一筆:
“提起羅丹瑞就令我想起我姐姐,他們倆有異曲同工之妙!”昱偉補充道,
“我姐姐現在在新加坡找靈感!”可君只是無奈地微笑。
一直望著可君樓上的燈亮了,昱偉還是無意離去。
對可君,昱偉先是愛惜她的才情,然後漸漸欣賞她的直率,進而疼愛她的一切!明知她的任性,愈是不易親近,愈是疼惜。但一切都只是:發乎情,止乎禮。
可君聽見昱偉的車子揚長離去,才安心地將羅丹瑞遠從義大利寄來的信拿出來。
這是剛剛上樓前才在信箱拿到的信,距離上次那封信已三個多月了!還是從
不同的國度寄出——
【 可君展信愉快:
這麼久才來一封信,生死未卜會偷快嗎?可君自忖。
當你接到此信時,我已與Libecak在義大利結婚了!她是一名舞者。我和她,初見傾心,再見仍驚!一種直見性命的感覺令我血液沸騰!臺灣好嗎?你還順利嗎?還記得:要活得泰然嗎?
祝
順利
羅丹瑞 】
可君讀完後,拿著信紙,直拿、橫放都不是。
她的心、情、愛、欲,也隨著他周遊列國去了,就像舊時女子苦守寒窯仍然無怨無悔,就像丈夫被充軍至南洋的婦人,一心只為了等待丈夫平安歸來……想不到,這一等竟換來一場“悲歡離合”!
可君暗笑自己,一顆驕傲的外表下,內心竟如此脆弱!每每初一、十五上山祈福,無非是希望他平安、早日歸航,誰知朝企夜盼都是空!
為什麼自己這麼“痴”呢?
豆大的淚珠終於滾下來,然後氾濫……可君久久不能自已。
還記得佛書上說:貧苦,貪苦,痴更苦。
終於,她還是走上這最苦的一步了!
她不知道哭泣是否能洗淨委屈與不安、不甘,她只是無法剋制……
淚止後,她一一把往日的情書拿出來,那一封封猶甚性命珍貴的書信如今已一文不值了。
她將它們一一撕毀,一片片紙片深藏一顆顆淚珠!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為了你,忍痛捨棄那人,為了你,忍痛舍牽那情……”
騙子!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