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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州梁千烈。”
“哦,沒治過病,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刀槍無眼,我常常碰見人被砍傷砍斷手腳的,你別去當兵,跟著我……師父學醫藥吧。治病可有意思啦,本來快死的人第二天就活蹦亂跳,比砍人要多了。挖到了不常見的藥草,更是不得了,比挖到金子還好玩。”安錯手舞足蹈笑了,笑容十分稚氣。
這就是各得其所吧。
“我教你幾套拳法吧,以後採草藥也得耗體力。”
“沒用,霍大哥教過我,死活記不住。我瘦歸瘦,全身都是筋骨肉。”安錯撩起袖子鼓了鼓肩臂上的肉,瘦得跟柴火一樣,鼓起一點點,把遲衡逗得直樂
被懷疑的不悅也一掃而光了。
笑完後,安錯忽然審視著遲衡的眼睛,困惑地喃喃:“怎麼眼睛也變紅了,你有沒有覺得不對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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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笑完後,安錯忽然審視著遲衡的眼睛,困惑地喃喃:“怎麼眼睛也變紅了,你有沒有覺得不對勁的地方。”
遲衡心裡一糾:“有啊,渾身汗出個不停,臉上還繃得一塊一塊的,有鏡子沒?”
安錯立刻搖頭說:“出汗就對了,不過臉怎麼會這樣。”
他這一說,遲衡心裡毛了,這半吊子郎中到底把自己治成什麼樣兒了,立刻揪著他問自己怎麼回事。安錯開始不肯說,遲衡不依不饒。最末安錯實在心虛,說道:“七日癢非同小可,只要醒來你肯定痛不欲生,我就下了最猛的紫茯藥……”
“嗯,然後呢?”
“以毒攻毒,猛過頭了。紫茯專攻七日癢的毒性,但也有個不好的地方:用多了會相火過盛,致使陰陽失調,腎虛不固。”安錯聲音越來越低,含混地說,“所以你會渾身發軟,不停地冒紅色的虛汗。”
遲衡雲裡霧裡沒聽清,便追問:“會什麼,說得明白。”
“說白了就是:腎虧、陽痿、早那啥。”
一聽這話遲衡跳了起來:“什麼……你這個……你當初就不會少用一點。”這輩子,悲劇了。
“所以,昨天你醒來後,我立刻給用了另一味專克紫茯的芏靈藥。”安錯奮力分辯,分外認真,“補腎,壯陽,十分見效,芏靈百里才長一株,十分難得,我都沒有吝嗇。”
什麼叫沒有吝嗇?
好吧,都不是關鍵,遲衡著急地說:“可我現在還是不停地出汗,臉還硬成一塊一塊。”不但出汗,而且渾身開始緊繃,尤其是臉,不說則以,一說覺得繃成一塊一塊的龜殼似的,恨不能立刻摳下來。
安錯冥思苦想。
遲衡無力地提醒:“是不是,那什麼芏靈藥藥性太猛了,所以兩個正在我肚子裡打架呢?”
安錯摸了摸遲衡的臉,忽然燦爛笑了,一笑還有兩顆小虎牙,十分無邪:“理是這個理,但我琢磨著,可能是所有的猛藥餘烈摻在一起……藥不比其他,它們滲入你的血脈,短的一個時辰能看出,長的蟄伏數月,乃至數年……”
遲衡差點一口血飆出。
不說還好,這一說就成不治之症了,還數月數年,這是要命呢。遲衡狠狠地拿起柴刀,面無表情地一砍而下,剁草一樣剁著乾柴,一言不發。
安錯心驚肉跳:“可以治的,不就是腎虧嘛。”
遲衡牽起嘴角咬牙切齒,把乾柴剁成一斷一斷的一堆:“你要不要試試腎虧?我可以讓你連命根都沒了。”
下意識地捂住胯|下,安錯心虛:“芏靈很管用的,你的臉很硬,就表明起效了……要不要我再給你煮一根芏靈試試,唔,師父回來肯定罵死我了……總共就兩根……”
遲衡忍無可忍,柴刀指著屋子:“你,滾回去,睡覺。”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