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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生;王朝是什麼情況,勾心鬥角。戰,本來就有勝有敗。但顏王軍這一敗,恐怕……”梁千烈忽然住口,“閒吃蘿蔔淡操心!老子和左昭把夷州守好,就是天大的事!等我的梁家軍能耐了,誰都不怕!小子,早點去睡,老子在十五歲時,殺人殺到刀都起刃了!”
說罷,慨嘆似的拿出了長刀。
“我也算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了,如今常用的也只有流星錘和刀。”那刀在黑夜之下,寒光凜凜,寒氣四射。
“梁哥,你會使劍嗎?”
梁千烈兩指併攏,在刀背上一滑:“劍,不是在戰場上殺人的玩意。劍要雅,五大三粗,你把劍當斧頭砍呢?解恨,還得用刀!一刀下去,痛快淋漓,這才是戰場上要的東西。小子,你心裡有恨嗎?”
恨?遲衡搖頭又點頭:“我恨捉兵役的。”
梁千烈笑著說:“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混的,就不會恨個真正能恨的!橫行霸世的,貪官汙吏搜刮民脂民膏的,恨哪個都強!”
“沒遇到過。”
遲衡真的他不知道恨誰,他一出山來見到的就是亂世,今天這個當王,明天那個稱霸,一開始都威武霸氣,沒多久腦袋就可能懸在刑場上了,都說不好。
梁千烈笑道:“鍾序小子說你下手狠,我看你是一點不都狠,這可不行。上了戰場,不止拼體力拼刀法,還要拼一股勁,一股氣勢,你狠,別人就怕了。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心慈手軟,上不了戰場,上了也會被別人廢了的。”
這些梁千烈在練兵時都說過。遲衡摸了摸頭髮,嘿嘿的笑。
“小子,明天就練刀法了,軟塌塌的可不行,是漢子就硬起來!”梁千烈狠狠拍了一下遲衡的背。
他手勁特大,拍得背部生疼,遲衡站著紋絲不動。
“行行,也別總這麼繃著,該好好睡覺。對了,鍾序小子前幾天捎句話:讓你閒了去看他。這哪有閒的時候,你給我在營裡好好待著!”梁千烈咧嘴笑,他挺喜歡鐘序,又機靈又膽大又不忌生,嘴巴特甜,越來越能給左昭幫得上忙了,比遲衡開竅多了。
越是嚴厲,還越是讓人服氣,幾天下來,梁千烈的威信無人能撼。
當梁千烈抽出他的刀時,黑狼們屏住呼吸,靜寂無聲。刀,斬伐之利器,百兵之膽。梁千烈扎出馬步,雙手緊握長刀,正對前方的虛空奮力一劈。一聲風嘯,刀氣四溢。雖然沒有劈中任何東西,卻讓人為之一凜。
這是最簡單的招式,順刀。
連續三天,梁千烈只教了橫劈、豎劈。
遲衡卻怎麼都揮不出長刀的氣勢,光拿刀的樣子就讓梁千烈罵了許多次,笨手笨腳的樣子,感覺連刀都拿不起一樣。梁千烈就差揪住他的耳朵教訓了:“你呀!吃飯的勁都拉完了?像條漢子行不,狠,要狠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舉頭西北浮雲,倚天須萬里長劍。——辛棄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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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遲衡卻怎麼都揮不出長刀的氣勢,光拿刀的樣子就讓梁千烈罵了許多次,笨手笨腳的樣子,感覺連刀都拿不起一樣。梁千烈就差揪住他的耳朵教訓了:“你呀!吃飯的勁都拉完了?像條漢子行不,狠,要狠起來!”
眼看著要掉隊了,遲衡只能黑天白夜的練。
這天又被梁千烈訓得狗血噴頭的遲衡越想越氣,半夜拿起刀站營外練習刀法。
一個少年見了,拿了一把刀也跟了出來。
這少年叫岑破荊,才十七歲,眉如遠山,嘴唇削薄,身形比遲衡高大,很有學刀的天賦,起刀兇猛,揮刀狠辣,深得梁千烈讚賞。平日裡,岑破荊與遲衡最為交好。岑破荊做了幾個劈刀的動作示意,遲衡卻練越急,越不對勁。
白天練刀,全身繃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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