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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覺得不舒服我讓他們換。&rdo;

她起身與李麗點點頭，未等鄭思出去牛牛已經撲到床邊&ldo;媽媽，你感冒了怎麼不跟牛牛說呢？&rdo;

鄭思關門的時候笑了下。

曲珍摸著牛牛發頂&ldo;要考試了，你一定是嚷嚷著要來。&rdo;

&ldo;媽媽，你還記得上次我問你那道題嗎？&rdo;

曲珍不解，搖搖頭&ldo;忘記了。&rdo;

&ldo;就是暑假作業，看圖說話，按照圖片寫一句詩，我不會做請教你，你說你也不會先空著。&rdo;

曲珍的記憶又回到那個大雨滂沱的夜晚，牛牛為那一道題不解詢問她，而自己卻為著不斷響起的電話裡以及門外等候的那個人心焚燒得劇烈，根本無暇顧及一個孩童的請願。

&ldo;還記得，是一道難題呀……&rdo;

&ldo;才不是呢！&rdo;牛牛撅著嘴&ldo;回學校就我一個人沒有做出那道題，原來那道題是發散思維，答什麼結果都是對的，8分，我白白丟了沒有當上標兵。&rdo;

曲珍突然很想哭，皺了皺鼻子。

李麗適時得過來拉開牛牛，給曲珍掖了掖被子，溫柔安慰&ldo;這世界上有很多問題都看似無解，而答案卻往往那樣簡單。&rdo;

牛牛一臉稚氣附和&ldo;是啊，媽媽，你說咱倆是不是都是笨蛋？&rdo;

曲珍點點頭，一滴淚墜下&ldo;是啊，我們都鑽牛角尖。&rdo;

這病房每張床配一把塑膠椅子，李麗坐在上面拉近到曲珍跟前&ldo;你心太重。&rdo;

回頭看了看牛牛，囑咐道&ldo;你出去問問大夫各種藥品是飯前吃還是飯後吃，不要打擾曲珍媽媽。&rdo;

牛牛一臉不情願，李麗厲色道&ldo;你不是在家嚷嚷要來看曲珍媽媽嗎？要學會自立，幫媽媽問清楚這些給你一朵小紅花的。&rdo;

牛牛眼巴巴得望了一眼曲珍，怯怯得說&ldo;媽媽，爸爸說過疾病就像個小蟲子，你踩死它就好了，&rdo;

曲珍點點頭&ldo;去吧。&rdo;

牛牛步出病房關上門，李麗立刻說&ldo;我知道這段時間發生什麼，我也根本想像不到公司的吳南邶會跟你有所瓜葛，都是年輕的，我理解……&rdo;

可曲珍根本不需要她理解，她能理解什麼？糟糕的前夫再婚仍是擁有不可避免的缺陷，誰攤上了誰認栽？第二任妻子是個窩囊廢好說話的任由他放縱發展無法挽回，或是已經別戀貪唸了年輕肉體？最終結果都是李麗這人喜聞樂見的，彷彿自己是先知。

又或者八桿子打不著的李麗為何會知道這件事，一定是婆婆給李麗打電話哭訴曲珍的不軌以及對李麗的惦念。

&ldo;姐，一床被子蓋兩個人三年，到頭來……&rdo;

李麗制止&ldo;沒有什麼理想中的一輩子熱戀，怕就怕你這樣老實巴交心裡卻揣著一團火的人，任誰都不能永遠對另外一個人保持始終的熱忱，不成熟、太年輕，覺得愛情變成親情非常可怕，可是人人皆如此，你又為什麼任性？&rdo;

&ldo;姐，那你跟杜生為何承受不了這樣的困局？&rdo;

李麗低下頭&ldo;一是我們那時都很不成熟，一場不合適的婚姻最終無法解決走到盡頭兩個人都要反思，我太熱衷於事業，他道貌岸然在外面養小的，我們都無法接受對方的缺點，只是不夠愛罷了。&rdo;

見曲珍沉默，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