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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一起去，但沒駕照，倆人總得有個人倒班開，就叫我跟著，不用我掏錢。&rdo;

曲珍把書合上放在床頭&ldo;老陳，人家借車應該給你錢才對，這不給錢就算了，讓你免費幫忙開車，說得好聽是去接舅舅，但傻子都看得出來是倆人是想去玩玩，他舅舅行李再多陸運也運過來了，快遞貴還是油錢貴，你就說他們想去玩就得了，拿什麼舅舅當擋箭牌‐‐&rdo;

&ldo;曲珍！&rdo;老陳厲聲呵斥&ldo;我發現你越來越不像話了！&rdo;

曲珍不罷休&ldo;那好，我再跟你分析一下，他媳婦想去玩，咱家那轎車後備箱那麼大點地方裝他倆行李箱就滿了，何來幫舅舅拉行李！想玩就說想玩的事，坐火車也是去玩，偏要開車去，還得搭上你一個好說話的，免費讓你去開車供你玩你稀罕？差那點錢嗎？你就是打腫臉充胖子！&rdo;

老陳啪得一聲摔了眼鏡&ldo;這事我已經答應小謝了！你甭說那些沒用的，我只是向你匯報一下！&rdo;

曲珍關了燈蓋上被，不去理會他。

第二天老陳起得早了些，正趕上曲珍坐在客廳裡吃飯，曲珍看著他又說&ldo;你昨晚說的事，我還是建議你不要去，車借他可以，讓他隨便開，開一天也是開，兩天也是開，沿途玩玩也好。&rdo;

老陳一聽她憋了一宿還是不同意火氣就騰騰得燒，喝了一兩白酒就著茶葉蛋吃完數落她&ldo;你也甭憋著不說，隔夜了跟我翻舊帳，你有幾個朋友？從畢業到現在就鄭思一個好友，你活得太獨，我不能跟你相提並論！&rdo;

曲珍感到委屈，像被人揭了疤&ldo;我一畢業就嫁給你，工作也沒有，你讓我上哪交朋友去……這麼大個北京我人生地不熟，跟著你來了，你現在也別戳我痛處，我知道我活得獨，但你這事我覺得實在荒唐，不行我在直播的時候當別人的故事講給網友聽聽，你看他們怎麼說。&rdo;

&ldo;行啊，你能耐了，有工作了就跟我蹬鼻子上臉的，我看我就是把你養得太好慣得沒樣兒了！不說這個，就你天天跟我母親相處，她讓你平時脫下來的衣服立刻就洗，你非說太累要攢到週末，母親年歲大了每天還要給咱們操持家務，你於心何忍！&rdo;

曲珍說不出話，見著婆婆已經跳舞回來站在門口換鞋，剛才的話她應該都聽進耳朵裡了。

曲珍不看她，瞪著老陳&ldo;我自己覺得我已經盡力了……&rdo;

&ldo;你看看我嫂子是怎麼處窩子的！幸虧我不是家裡老大讓你當大嫂，要不然你真給我丟臉，我媽說一句你頂一句，頭頭是道的，你胎毛才落幾根？合著全家都得圍著你轉你才高興！&rdo;

&ldo;你嫂子好，會處窩子！不還是把你大姨攆外面住去？小孫女也不往回抱，嘴上能說會道根本沒有實際行動！&rdo;

老陳過去就給了她一嘴巴。

曲珍別過頭去，臉頰微紅，半天沒動。

婆婆趕忙進來，拉了老陳一把&ldo;你快去上班吧！&rdo;

他人走了，婆婆看曲珍自個兒在那默默流淚，過去拿了濕毛巾給她覆著&ldo;兒媳婦啊，跟男人不能戧槎說話，這男人都是得哄著，我也是覺得你最近對杜生沒什麼耐心煩。&rdo;

曲珍嚥了口唾沫，默默站起來&ldo;媽，我上班去了。&rdo;

走到門口眼前一黑，拄著鞋櫃差點栽倒。

婆婆趕忙過來扶&ldo;就吃了一個雞蛋能頂啥事，快來快來，再喝點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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