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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
林裴緩緩抬手擰了下眉心,他知道聯邦高層鬥爭激烈,但沒想到兩黨之爭已經白熱化到了這程度。拉斐爾應該算是神權黨核心圈子裡為數不多的年輕首腦之一,被判處二十年有期徒刑,聯邦政壇怕是經歷了一場悄無聲息的血雨腥風,天怕都是已經變了。
林裴忽然看向林斯,&ldo;你向他提供了政治庇護?&rdo;
林斯翻著那本詩集點了下頭,&ldo;有償。&rdo;
林裴一下子沒了聲音,盯著林斯看了一陣子,&ldo;你對他挺熟悉?&rdo;他微微後仰靠在了椅背上,一雙眼打量著林斯。
&ldo;我和他父親打過交道。&rdo;
&ldo;什麼時候?&rdo;
&ldo;二十年前簽停戰協議時見過一面。&rdo;
林裴似乎在思索著什麼,林斯開口道:&ldo;他說他想幫你。&rdo;
林裴眉頭跳了下,沒說話。拉斐爾在他這兒信用早已破產,林斯可能是不瞭解拉斐爾,那是個天生的騙子,某種程度來說,他在政治這方面很有天分,林裴既沒當真,也沒放心上,隨口配合回了一句,&ldo;是嗎?那還真是沒想到。&rdo;
林斯看了他一眼,也不知是個什麼意思。
林裴忽然間就想通了林斯拿到了什麼,&ldo;你從他那兒拿到了林裴臨死前的影片?&rdo;
&ldo;他沒死。我說過,我不會認錯人。&rdo;
林裴手中的什麼東西脫手而出,哐當一聲響,他回過神來,低頭看了眼,發現是隻不知什麼時候攥在手裡的陶瓷杯子。
林斯望著他的眼神,讓他莫名記起那一句由腦電波翻譯在電腦螢幕上的話,當年林裴,也許真的是他,在瀕死時聽見林斯聲音時說的那一句話。記憶要有多深刻,才能把這句話記到最後一刻。
林裴拿到了影片。
他觀看了那段被鎖在檔案室多年的影片的完整版。
穿著白大褂的女人,還有來來往往的高跟鞋腳步聲,和他夢中的場景一模一樣,他看著影片,嗅到了一種撲面而來的血腥味道,三個月的審訊,兩百多次記憶複製手術,竟然是真的。
觀看影片的林裴就一個想法,不可思議,居然還能活下來,可以說是某種奇蹟了。他拉到了影片後期,面目重度燒傷的年輕男人在封閉的審訊室中走動,來來去去,看得出來,那時候男人的精神狀態已經不對勁了。
林裴拉到了最後一條影片。
男人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穿著病號服蜷縮在地上,不停地重複著一個數字。
&ldo;1025、1025……&rdo;
一個年紀稍大醫生模樣的男人站在他面前,低下身給他注射藍色的藥劑。
林裴看著那人很久,關了影片。
徹底摧毀一個特工的意識,灌入新的意志,這種方法作為精神控制手段之一曾經非常流行,林裴不可謂不熟悉,他只是一直不相信。
他確實很難相信,每天紅旗之下他對著敬禮的那個男人,與影片中一身白大褂的男人會是同一個人。
勞伯&iddot;提利爾。
服從命令是軍人的本能,林裴想起那些年男人對自己重視與照顧,一時無話。說不上怨恨,就是覺得感慨,在他心中,勞伯&iddot;提利爾確實是父親一樣的存在。人都有雛鳥情節,這個男人親手將自己帶出來,把勳章戴在自己的胸前,在他因為聯邦大樓殺人事件入獄時,男人來到獄中,摘下軍帽告訴他,&ldo;我宣佈你無罪。&rdo;。
這些事情終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