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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兒啊,油一向賣得都好。”
蔚槐心裡有事;一門心思想著看那剛才的警匪片;就含含糊糊地哼了一聲;後來想想又不對,想起範冬花所說的事兒,就說::“我剛才打的什麼油啊?滿屋的烏煙瘴氣,又不好意思提來跟你換,所以,只好再打一點好點的油……”
蔚槐知道那女人的一張嘴向來得理不饒人,要不,那常有理的渾號可不是白賺的,尤其買了東西經常換來換去的事,那女人總是跟人吵,總是有理兒,所以,在大家的眼中,她自然也成了一個常有理的人。
但蔚槐剛才說冒煙油又重買的事,他象隨意著這樣說,但他的話中軟軟和和,還含著一點意味,倒使女人不自然起來。女人看看他,又看看那大桶裡的油,說:“這回,購油時沒檢查,是那樣麼?我們可沒發現呢!”
蔚槐看她面色比較柔和下來,就說:“可不是,估計是劣質油。”
女人臉上一聽劣質油,臉上立即露出不高興的神色,說:“進那些劣質油給大家吃,我們是不會那樣乾的,你可不能亂說啊!你那樣說,破壞我們的生意。”
“可我剛才打回家的油,我媽炒菜時把屋裡弄得那個煙啊,象煙幕彈,把我媽都燻得站在廚房門口了。原來打算換油的,可是,想想大家做什麼都不容易——即使油不好,但也只有將就了。”
那女人最煩那挑剔的人。平日吧,大家買東西,有些人挑剔慣了,只要不如意,不是換這就是換那,有時好好的東西也要挑出一點毛病來,爭取得到削價處理,所以她不耐煩,總是想法打發走人。
但對於蔚槐的話,她卻深有感觸地說:“活個人啊,做什麼都不容易。我每天就做著方便大家的事,買賣嘛,一個願買一個願賣,可是,有好些人卻是不自覺,整天挑剔,換這換那,一點也不肯湊合,有時,用壞了的東西都拿來和你換,說質量不行。你說,要是大家都那樣,我們的代銷店也不用經營了,就整天虧本吧!”
蔚槐聽她說到難處,有點不相信,說:“那不會吧!難道每天都會出那樣的事?”
女人嘿嘿地笑了,說“兩天出一個事兒還不夠啊!好幾天前,有人買了一個手電筒,試的時候還是好好的,用了兩天後找上門來,說不能用了。換了一個小燈泡,又用了一個星期,可能掉在地上了,把那外殼都磕癟了卻要我換,我能給他換麼?這不,不如意了,爭吵起來還罵了兩句。前天,又有一個老婆婆買了一個紅瓷盆,用了兩天不知磕在什麼地方,磕得有點漏了,非要換,也是弄了一個不愉快。昨天,有個媳婦炒菜,說油不好,要換,給她換了,她說還是不行。你猜怎麼著?”她打完油抬起頭笑問他。
他搖搖頭。女人臉上露出鄙薄的神情,不屑地說:“原來,那媳婦什麼都不懂嘛,油在火爐上烘烤久了,那油能不冒煙麼?什麼好油禁得住火上總烤總烤……”
蔚槐聽了沒說什麼,說不清什麼原因地看了那女人一眼,心想,或許那是母親範冬花的過錯了。
蔚槐付過錢後準備轉身走,那女人卻把找的二角錢給他:“零錢,找你的零錢……”
蔚槐搖搖頭說:“不用找了,就那麼點錢……”說完,轉身騎著車子提著油走了。
那女人聽了心裡不自然起來,愣了一下,一臉的精明霎時沒有了,象若有所思的樣子,隨後又嘆了口氣。
蔚槐急急忙忙從代銷店買回了油,把油提到廚房,那範冬花正在做飯。
範冬花看到兒子把油放在廚臺上,就問:“是菜籽油麼?”
蔚槐說:“是啊!我買了五斤。”
範冬花一聽買得不少,用意外的眼光盯著兒子,說:“這回,你家那個……那個,可是頭一回大方,什麼時候開眼了?”
蔚槐聽母親又說出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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