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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山月不理會男人的怒火,只一味地將心頭濁氣舒出,嗓音冷冷:
「而很明顯,您這些年的動作除了彌補的成分,更多的,只是試圖封住我的口——」
「用庭旭,來封我的口。」
關宏毅眉頭擰成一團,他的胸腔起伏著,顯然在承受著巨大的怒氣,他的雙唇顫著,想說些什麼,卻說不出口。
關山月的臉色卻不動半分,她甚至還慢條斯理地踩著高跟鞋跨過那一堆碎片,穩穩地走向沙發,而後懶懶地往矮沙發的背面一靠:
「我選擇回國接手庭旭,跟我聽了一耳朵您身體不行了的訊息無關,我一直都以為,我們這塑膠一家子,怎麼也能做到個相安無事,可我今天才發現,原來真的不行。」
魏舒雲定定地看著關山月,眼波微動,而關宏毅則緊緊抿著唇不語。
「你們二老比我更清楚——我一直都在等明家死了絕種。」關山月冷笑著,她倚著沙發,背脊卻依舊挺得直直,「所以,你們怎麼還敢來踩我底線的?」
她毫不客氣地盯著自己生物學意義上的父母,眼神如尖刀般銳利,似乎是想要把他們切割,攪碎。
關宏毅與魏舒雲都清楚地看到了關山月眼眸中-含-著的意味。
氣氛僵硬到極點。
關宏毅硬生生吞下口濁氣,緩緩開口打破沉默:
「我知道,關嘉昱和明嫣要訂婚的訊息一出,你一定會回來鬧這麼一場。」
關山月幾乎是壓著他的尾音嗤笑出聲:「那我還要誇您料事如神呢?」
「……山月。」關宏毅語氣僵硬地軟了幾分,「但這次聯姻的事,並不是要專門打你的臉。」
關山月冷笑不語。
關宏毅操控著輪椅,讓自己正面對著關山月:
「明家一直苟延殘喘,應該也不是你想要看到的結局,這次聯姻,當你那二叔求上我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他們想要做什麼——」
「山月,我只是病了,還沒有糊塗。」
關宏毅眸中的精光明晃晃地映入關山月的眼中,關山月冷笑的弧度漸下。
「不管你怎麼說,至少有一件事,我跟你的目標是一致的——」關宏毅說得很慢,卻讓人不容置疑,「有明家在一日,對我們而言,都是最大的隱患。」
關山月冷眼看人。
「如你所見,關嘉昱,他一直都是個廢物。」
關宏毅雙手合攏,放在毛毯之上:「我從來都沒有動過要將庭旭給他的心思,由始至終,都一直在為你鋪路。」
沉默太久。
四目相對時,關宏毅卻始終未能在關山月眼底找出一絲一毫的波動。
他心下微頓,面上卻不動如山:
「所以,我不想瞞你,這次的聯姻確實只不過是我計劃中的最後一環——」
「山月,不管我們鬧成什麼樣,不管你有多恨我這個父親,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屬於你的東西給別人。」
依舊沉默。
關宏毅的眼神帶著濃厚的期盼,彷彿真的只是一個平常父親在對女兒示弱。
可關山月,註定不會是一個常人。
她只是抬起雙手,輕輕地開始鼓掌,清脆的聲響在偌大又寂靜的別墅中格外清晰,惹得另外兩人目光一頓:
「如果換做是別人,說不定已經痛哭流涕,感謝您多年精心策劃,為女籌謀了吧。」
關宏毅臉色微僵。
「可惜,你女兒我可不能用常人的心態去衡量。」關山月笑著,滿是諷意,「關董,您剛才的話,真是很好聽的故事。」
「你不信我?」關宏毅冷聲,「明嫣的事,確實是個局。」
「我相信你不會做自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