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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幼菱扯了扯安全帶,調整了一下坐姿,「還能說什麼,無非是傳你們倆複合了。」
關山月目不斜視:「僅此而已?」
「還有什麼?哦,還有庭旭跟周氏那個新的合作案,再聯想你們倆當晚那樣,都以為你們要聯姻了。」薛幼菱覷眼看人,「所以,為什麼周朝都知道的事,我不能知道?」
關山月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只是面上不顯:「還有呢?」
還有?
薛幼菱一頓,開始在腦內搜尋碎片,忽然,她一個激靈:「你說周睿文啊?」
關山月分了給薛幼菱半寸目光,只一瞬。
薛幼菱後知後覺的悵了一聲:「你跟周佞周朝他們故意的啊,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
一個紅路燈剎車,關山月側臉,淡然地看著薛幼菱。
薛幼菱呵笑一聲:「沒事,沒事……」
可關山月哪能不知道她的心思,到底是沒說什麼,在綠燈亮起後踩下油門:
「怎麼,還生氣嗎?」
「不生氣了。」薛幼菱訕笑一聲,忽然正色,「那那天晚上,你們把周睿文怎麼樣了?」
關山月眼睫一眨,扯笑:「你覺得周佞對上他,能是什麼場景?」
於是薛幼菱真的很認真地去思索了一下,嘶了一聲:「他怎麼敢回來的啊?」
關山月笑意漸斂。
默了半晌,她才嗤了一聲:
「那晚,周睿文威脅我們,說他要是走不出去,藏著的東西就自然會有人放出去。」
薛幼菱冷笑:「果然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
關山月覷人一眼:「外面的人是怎麼說的?」
「周睿文啊……」薛幼菱嘖了一聲,「現在周佞已經在周氏站穩了腳跟,別人看周睿文不過是條敗家犬罷了。」
是周家的棄子。
也是周佞的手下敗將。
關山月眯了眯眼,語氣很輕,聽不出喜怒:「當年怎麼說,他也算是天之驕子的存在。」
「當時所有人都以為,他會是自己大哥的接班人。」薛幼菱抿了抿唇,「誰能想到後來那麼多變故,他入獄的時候,整個北城都沸騰了,我記得當年我聽我爸媽說了一晚上。」
扭頭駛入城中最繁華的商業圈,關山月熟稔地往地下車庫開。
「當年周家那位,是把周睿文當做準繼承人培養的。」她眉眼在暗處隱著,看不清神色,「一朝鋃鐺入獄,再歸來又被自己的侄子輩打敗,不僅踢出了董事局,還敗走y國,換做是誰,心理都得變態。」
薛幼菱點了點頭:「確實。」
當年周老爺子曾公開說過,藝術家手下最在意的璞玉,因只有被精心雕琢才能成為完美的作品。
可年少的周佞跟繼承人半分錢關係都扯不上,他爸聽周老爺子的指示,選擇自己最小的弟弟雕琢培養,這無可厚非。
可後來……
關山月穩穩地將車停進了車位。
「當年的周睿文如果生在旁家,肯定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關山月輕聲,借著地下車庫晦暗的光,去看若有所思的薛幼菱,「可他生在了周家。」
他可以被澆灌忠誠,他也可以被磨礪出風骨。
只可惜周睿文出生在周家——
註定只能做一頭忠誠的惡犬。
可週睿文顯然不是逆來順受的那個人,不然後來,也不會鬧出那麼多事了。
但惡犬的獠牙,是鋒利的,因為它要咬斷獵物的脖頸。
車廂內詭異地默了默,薛幼菱像是微嘆一聲:「他自己的報應。」
「當周佞選擇要周氏的那一刻起……」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