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探梁府(第1/4 頁)
畫師所言,徐有功未置回覆,只沉思——
人皮畫若是對的,那麼,兇器也對。
想著用柳刀去切割開皮肉,刀體與面板平行,作橫向切開……分割皮肉,便是了。
下一張圖,畫師主動解釋:“這是鑿,一寸左右,木匠,鐵匠,都有用,好像醫者也用,第三張就只是孔,線啊,針的……很細微,就沒畫……”
昏暗中,徐有功借燭火逐一把這一切看完,確認——
梁惠識再撇不開關係。
只是徐有功也意識到,只憑這幾張紙,縣衙不會給予幫助,便是拿出草藥說法,如果沒有研製配比,恐也不足為證。
畫師作揖打算告退,“大人,要無事,草民就先告……”作揖的手中途就被徐有功攔住:“不急,把此圖多謄幾張,稍後,恐還有許多比例圖,你可找人一起畫!務必,儘快畫出!”
徐有功說完,不待畫師回神就撒手,去大牢,畫師一臉的懵,“不是,大人,小的還一夜未眠……”
但人早就走遠了…
徐有功到牢房時,不算好時候。
算痴少年被毒打了一頓,一身血淋淋,草鋪上幾隻老鼠彷彿正竊竊私語這小崽子什麼時候嗝屁。
徐有功臉色如鐵般黑,走到還未醒的獄卒身邊,直接扯下鑰匙!
獄卒驚醒,看了一眼徐有功冷厲的鬼臉,鬼手,立即又閉眼,換個姿勢,甚至還打起呼嚕來……
徐有功開啟牢門,進去喊少年,也不知如何稱呼,只能叫:“小孩兒,起來……還……需要你……接著繪製比例。”
徐有功喊第二句的時候,鼻青臉腫的少年,眼就睜開了條縫,徐有功被他看的竟不知如何說下文,可事不宜遲,越拖下去,少年死期……越近。
這是場硬仗,是雙向的救贖。
少年開始有些疑惑,“徐……大哥……”隨即吃力吃痛得起來,徐有功下手都不知道扶哪,“小心……”
少年聲音弱,眯著眼笑的可憐又可笑:“我這不是做夢吧……噝,疼!疼疼疼……你,你是來救我的,對吧?”
徐有功扶他,眼底劃過濃郁的陰沉,接著拍拍黃包,“是,但還需要你接著繪製人皮比例……”
不待說起那畫能用,少年就伸出滿是血疤的手來——
“我的面具給我。”
徐有功忙說:“在桌下,這便去拿。”
少年伸手扶他,起來卻站不穩,徐有功掃了一眼膝蓋還好,攔腰把小孩打橫抱出去。
牢獄內,無人阻攔。
徐有功把少年放在桌子,俯身找面具。
可明明就在桌下的鬼面具,怎麼也找不到了。
“你把面具弄丟了?”
少年在高處說時,坐在桌子上。
他血淋淋的褲腿和腳下,是徐有功的黑幞頭巾。
少年看著徐有功額頭,鼻尖掛上薄汗的模樣,青腫眼底一閃而過光澤,“那可是對我極為重要的東西……”
“別急……來人!”徐有功微喘地直腰,去找獄卒,“可曾見桌下鬼面?”
獄卒正打算去通風報信,嚇得魂不附體,搖頭說不曾見。
徐有功盯緊他,他也急了講出真話:“大人啊,那東西駭人,誰拿啊……誰拿誰晦氣!阿對,昨天他們就說丟了,還……還說是物證,我們怎麼敢丟……”
徐有功抿唇,細想,臉色鐵青,好似他給梁惠識拿圖時,桌下就沒了面具!定是縣丞故意藏起來想要定罪物證來誣陷算痴少年……
可眼下,顧不得這些了。
徐有功看向長几案上坐著的單薄少年,拳頭,握緊,鬆開,反覆兩次才道:“這樣,這事是我不好,但這件事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