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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不是?」,周舒宴嘆了口氣,「他頂多也就兩天聯絡不上你,轉頭補張卡微信就能登了,你就當消停兩天吧。哎話說回來,我電話怎麼那麼好打聽,次次都能讓他打聽到。」
說起這個,古原忽然想起前幾年有段時間他失眠得厲害,手經常抖得拉不了琴,後來也不知為什麼又開始嗜睡,沒白天沒黑夜地睡了好幾天。那段時間他沒有演出安排,古宏俊自然也沒有找他,倒是古意輾轉問到了周舒宴的電話,打聽他的訊息。
那時候他語氣聽著挺著急,周舒宴便安慰了幾句,說你哥只是狀態不好,不用擔心。誰知古意一聽這話卻急了:「只是狀態不好?狀態不好到連我爸生日都忘了?他天天忙得見不著人,最近好不容易有空都不能回家陪我爸過個生日嗎?我們都在等他吃飯,他倒好,手機都不帶開的。」
當時周舒宴就覺得這弟弟不是被哄騙了太久就是單純地傻到家了,不管是哪種情況他都懶得跟他講道理,二話沒說就把電話掛了。
今早又接到古意的電話,周舒宴沒多熱情,公事公辦地告訴他:「古原沒事,管好你自己就行。」
那邊古意似乎是有點不好意思,跟周舒宴掏心掏肺地說了半天,話裡話外都是想要個古原的聯絡方式。周舒宴鐵石心腸,不吃他這套,只說:「你有事聯絡我就行,真為他好就讓他過幾天消停日子。」
這話說完古意便無話可說了,道過謝就掛了。
這會兒周舒宴忍不住跟古原說:「你可以說他以前傻,也能說孩子現在醒悟了,打算當個好弟弟了,都沒問題,但是古原,你記住,你不欠他什麼,也沒有義務去配合他,明白嗎?」
這話說得雖然有些冷漠,但從古原的角度來看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就他目前這個狀態,不管怎麼說都該優先考慮自己。
古原沉默好半晌。
他想起古意小時候跟在他屁股後面的煩人樣,到底還是不能像恨古宏俊和阮依楠一樣去恨他。何況,從另一個角度講,古意又何嘗不是這個悲哀家庭的受害者?
他嘆了口氣說:「舒宴,我只是不想讓他變成另一個我。」
拿著藥箱正要下樓的陸長淮聽到這句話腳步頓了頓,又退了回去。古原話音裡都是疲憊,聲音輕得像嘆息。這沒什麼力道的一句話落到陸長淮耳朵裡卻聽得很不是滋味。
他退回衛生間洗了個手,過了一會兒才重新下樓。古原已經坐回了沙發上,看上去沒什麼異樣,見他下樓還指了指院兒裡的菜地,笑著說:「我剛看見它們發芽了。」
陸長淮悄悄嘆了口氣,到底還是什麼都沒問,配合他說:「嗯,出來幾棵了。」
「你說是不是昨天晚上風大把土吹跑了所以芽兒露出來了?」
「有可能」,陸長淮走過來站在他身後,把他腦袋按低一些,拆掉了那塊創可貼。
古原抱著抱枕的手指緊了緊,語氣卻不顯:「現在天冷,它們得長45天,不知道大司馬會不會放過它們。」
「我也得放過它們」,陸長淮一邊消毒一邊說,「你洗澡要注意一點,傷口大感染了就麻煩了。」
他說著拿出手機拍了一張傷口的照片給古原看:「看,邊兒上都是紅的。」
其實從昨天到現在古原還沒看過傷口。傷在耳後,想看看還挺麻煩,何況他一點兒也不想看。這傷怎麼來的,別人不清楚他自己還能不清楚嗎?
這會兒他看了一眼陸長淮遞過來的手機,有心想緩和一下氣氛,打趣道:「還有個弧度,像月亮,就算留疤也是月亮疤,好看。」
陸長淮在他耳邊低笑一聲:「心態挺好,但是要當回事兒好嗎?」
他語氣太溫柔,古原彎得不太走心的嘴角僵了片刻。
此時大司馬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