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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搖頭，&ldo;不知道。最近事情太多了，我覺得……很難……很難理解。&rdo;大家都不容易，我還沒有自私到難為別人，更何況是公子潤。我能分擔他的麻煩已經很榮幸了，怎麼能再添上自己的？

&ldo;說來說去，不就是為了那件事嗎？&rdo;公子潤鬆了口氣，&ldo;過來！&rdo;他擺擺手，舒適地倚著桌子。我湊過去，半靠在他懷裡。他捋著我的頭髮，但我怎麼都覺得像是在給貓兒順毛，不過還很舒服就是了。

&ldo;等我們轉正了，我就告訴別人咱們的關係。嗯，那天送段姜走的時候，我跟她說了。我說我有女朋友了，她問是不是你，我說是。你放心了吧？&rdo;

我點點頭，&ldo;放心了。&rdo;

&ldo;你就不會含蓄點兒啊！&rdo;公子潤似乎放鬆下來，&ldo;說你什麼好呢？除了我，還有誰能受得了你啊？！唉，為民除害吧！&rdo;

很幽默，我想，但我笑不出來。它被壓在冰下，凍住了。

&ldo;留頭髮吧，我喜歡你長發的樣子。&rdo;

&ldo;我沒有留過長發。&rdo;

&ldo;有啊，你小時候有一張照片，在你書裡夾著的。&rdo;

&ldo;你在哪兒看見的？&rdo;

&ldo;你的書裡。我去你宿舍說事的時候，翻開桌子上的書時看見的。大二還是大三？忘了。&rdo;

哦，我想起來了，是那張照片。是初中照的，和楊燃天在一起，在那段長發和青春一起飛揚的年代。

那天晚上很溫馨，公子潤沒有提什麼特別的要求，就是單純地聊天。宿舍周圍人多，我們就跑到街心花園裡坐了一會兒。公子潤第一次向我傳播八卦：結構調整可能要把銷售這片劃給常沛，但開始由劉總親自負責，等常沛自己可以獨立了就交給他；何春ju負責國際業務的開拓，新來的那兩個小女孩就是給她配備的人手。

雖然和自己猜的差不多，但聽他一一道來，心底的不安多少有些散了。

慢慢地，心結一點點開啟，雖然我還在擔心未來，但回宿舍的時候我真的覺得世界上沒什麼扛不過去的事情。和他並肩走著，感覺很踏實，也很溫暖。

有時候我也想問他是不是也這樣對別的女友，但是……這很重要嗎？

週日一大早，公子潤就跟著秀秀、常沛去廠子裡加班。那個什麼企業文化的專案已經到了最後衝刺的階段，秀秀和常沛這次來就是把公子潤借調過去。本來是週一的事情，但時間緊迫，秀秀決定讓公子潤跟著加班。反正何春ju已經知道了，早一天也無所謂。

頭天晚上，公子潤已經跟我說了。雖然知道有人心懷叵測，但就像我以前想的那樣，公子潤的態度最關鍵。既然他可以對段姜如此決斷，那麼對秀秀，我也有信心。

我似乎除了公司沒別的地方可以去，所以當楊燃天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有種被抓住的感覺。

&ldo;你怎麼來了？&rdo;我手忙腳亂地站起來。

楊燃天說：&ldo;你不想在辦公室裡招待我吧？&rdo;

我搖搖頭，跟著他走出大樓。今天他沒帶司機，自己開著車。

上了車，我們都不說話，他只是開著，一路開下去，繞著三環不停地轉。

&ldo;怎麼了？&rdo;我忍不住，終於開口。

&ldo;該我問你才對。&rdo;楊燃天抽著煙，&ldo;昨天你口氣不對，是不是有什麼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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